而曹馥,便是曹彰等人选定的这个国有资产的掌舵人!
至于理由嘛,也很简单,曹馥家里有钱,有好多好多的钱,而且这一家子,从曹洪晚年开始,就越来越不在乎钱财,可越是如此,这天底下的财富却就像是自己长了腿一样,偏偏喜欢往这曹洪一脉的家里面钻!
哪怕是曹洪这一家子平日里败家似的往外花,也依旧是出不敷入……
不过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印证了一个真理,当财富累积的量级达到一个足够的高度的时候,仅凭奢侈二字,是很难真正败光的……
ps:当然了,后世赌场里那种不设上限的赌博除外……
也正是因为曹馥一家丰厚的家资,以及其恐怖的吸金能力与对财富毫不在意的态度,这才让曹彰与周不疑等人选择了这一家子去成为国家外部资金池的重要原因。
而对于这一切,听清楚了的曹馥就只有非常简单的一句话。
“就是边赚钱边花呗?行了,我知道了,这活我接了。”
见到曹馥赢下来这份差事,曹彰也是缓缓松了一口气,他肩膀上的压力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
变革二字说起来简单,可曹彰身为曹氏子孙,却是一举推翻了曹氏王朝,即便是出于对国家与民族的发展,那也可以说上一句大逆不道了,而若是这一切还没做成,恐怕史书上关于他的描述,也绝非会有什么好话……
挥了挥手,曹彰道。
“今天就到这里吧,本王乏了,需要休息一下。”
……
半个月之后,当朝大将军毋丘俭重返京师……
而他,却依旧是在北宫的东宫遗址处见到的曹彰,与之前略有不同的是,此刻的废墟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甚至就连整个北宫都被划做了人人皆可入内参观的景点。
至于原本的东宫废墟,此刻已经被立起了一座座石碑,其中为首者,赫然刻着刘章的名讳。
而曹彰就跪坐在那座石碑的前方,身前是一俱矮桌,上面摆着几道小菜,而在曹彰的腿边,则是放着几个坛子。
“蜀王。”
对着曹彰的背影呆立了许久之后,毋丘俭这才轻轻吐出两个字来。
曹彰闻声身躯微微一震,随后头也不回的招了招手,道。
“仲恭回来啦,过来坐吧,师尊在世之时几乎从来都不会出席好友的葬礼,因此很多人都在背后都议论师尊的冷酷,但他们却不知道,等到没有外人的时候,师尊才会独自带上一葫芦自酿的美酒,在墓碑前与老友们说说心里话。”
“之前本王一直都不太理解师尊此举究竟有何意义,直至今日本王才终于明白了,所谓的葬礼,无论是办得多么风光,也不过是活着的人做出来给世人看的……”
毋丘俭闻言,默默坐到了曹彰身侧,抬头凝视着刻有刘章名讳的石碑看了许久,才道。
“侯爷值得天下人为其奔丧……”
曹彰点了点头,随后抄起一个坛子咚的一声放到毋丘俭面前,道。
“喝酒!”
言罢,也不理会毋丘俭,又拎起一坛,自顾自的痛饮了起来。
毋丘俭见状,先是起身冲着刘章的石碑躬身施礼,随后又在碑前倾倒了一些,这才陪着曹彰喝了起来。
“痛快!”
曹彰抬手将空酒坛甩飞了出去,砸在不远处一块极为矮小的石碑上发出一声脆响,若是仔细去看,那上面赫然刻着孙氏二字,不过这并不重要。
曹彰扭头看向毋丘俭,道。
“这个国家的军队交给你,可能如师尊之所愿,为我华夏带来长盛不衰的盛世乎?”
毋丘俭闻言,摇了摇头,道。
“某只能保证军队不会变成某人的私兵,至于盛世,那要看蜀王以及那位周尚书能否找到长盛不衰的路。”
曹彰闻言,盯着毋丘俭看了良久,这才咧嘴一笑,道。
“这话不错,不过不只是我与元直,你毋丘俭也是其中的关键。”
说着,曹彰换了个姿势,将两条腿从屁股下面取出伸了伸,双手杵在地面上,仰头望着天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