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峯寺所在位置有火光冲天而起。
然后,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间中还杂着出膛的闷响,划破空中的尖肃……整个金刚峯寺尽被覆盖!
疤狼震惊无比地看着我,“这,这是……”
我说:“六零迫击炮,一共二十门,虽然装备老了些,但炸个金刚峯寺足够了。
当初东密僧在砵甸乍街刺杀惠师弟的时候,惠师弟当众说过要踏平高野山,杀尽东密僧,他是在世神仙,言出法随,说了就要做到。
要是他自己来的话,就不用这么麻烦了,看着他踏平高野山就行。
可现在他来不了,我又没那个踏平的本事,那就只能借炮弹的威力来踏上一踏了,别管怎么样,总归算是平了。”
疤狼声音便有些发颤,“使炮的,也是你们无相的人?”
我温和地纠正他,“是我们无相的人。”
疤狼哭丧着脸说:“周先生,我就是个普通的黑道分子,没文化,没本事,没志向,实在不配跟你们这样的人物混在一起,我可以退会不?”
我说:“一日无相,终身无相,想退可以,直接拿命来退吧。”
疤狼就不说话了,只默默看着金刚峯寺方向。
炮弹炸得越发密集了。
正在大巴车间检查补枪的枪手听到动静,立刻抛下大巴车,又从道两旁的隐蔽处把车子开出来,急急忙忙往金刚峯寺方向赶。
我叫上纠结恐慌的疤狼,下山走到大巴车旁。
绝大部分人都死了,只有少数人还活着,不停呻吟,他们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还有一个齐腰被砸断了,竟然一时未死,只在那里大哭哀嚎。
我看向疤狼。
这些人没救了,就算伤不致死,也不能留下活口给日本人。
而疤狼显然没有把他们带走的能力。
我这一眼的意思很明确。
疤狼没有多说,从后腰摸出短刀,默默上前,先给了那个倒霉蛋一刀,然后依次把其他伤者统统刺死。
最后,他意外发现了那个跟我们同车的鹫峰会老若头。
他竟然也没死,只是被困在了车里,身上还中了好几枪,正挣扎着想从破碎的车窗里爬出来。
疤狼上前一刀割断了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直接切了下来。
拎着脑袋回到我身边上,他的两眼已经血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道路前方的黑暗深处再次响起激烈密集的枪声。
「二合一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