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求求您大发慈悲,给我们留一些,不然真的会饿死的。”
账房用冰冷的眼神看着男人,缓缓开口。
“就这些粮,也够交我家老爷地租?养不起孩子了是吧?没问题,把你女儿卖到齐府,今年的地租就算是抵了。”
说话间,摆手,后头几个家丁朝着男人边上的小姑娘过去。
男人慌乱地抱住孩子,哀求。
“不要,求你们了,放了我们吧。好人长命,好人长命。”
“滚开。”刁奴们怒喝,随即毫不留情地高举棍棒,狠狠砸在男人身上。
小姑娘被吓的痛哭。
周围的农民见,状敢怒不敢言,同时又于心不忍地撇开头。
而衙差们一边喝茶,一边看戏。
这一切,跟他们似乎毫无关系。
没多久,男人的求饶声渐渐变弱。
一个刁奴,一木棍,狠狠打在男人脑门上,男人目光涣散,重重落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账房不耐烦的用手扇了扇别男人激起的灰尘,皱眉询问:“死没死?”
刁奴狠狠踹向倒地的男人,恶狠狠骂道:“起来,装什么死,赶紧起来。”
男人并无反应。
刁奴皱眉,疑惑蹲下,探了下男人的脉搏。
“死了。”
账房不为所动,对人命非常漠然。
“简直晦气。”他骂骂咧咧,随后恶狠狠地瞪着脸色微白的百姓,“全都看清楚,谁想要这个下场,就别老是交粮,有本事咱们硬碰硬。”
闻言,老百姓满脸绝望和麻木,蜷缩着脖子。
衙差见到死人,终归还是开口。
“马先生,好端端的将人给打死,大人那边不好交代呀。”
账房微微一笑,掏出几两钱,过去,恭敬地交到衙差手中。
“唉呦,哪的话,麻烦了,麻烦了……”
衙差们掂量着钱财,满意点头,放进怀中,随后又继续喝茶嗑瓜子。
原本以为闹出人命,衙差就会执法,结果人命无非是他们借机敛财的借口和手段。
对这一幕,老百姓们早就麻木了,一脸沉重,摇了摇头。
账房回去时,经过尸体,小姑娘蹲在她爹旁边,哭得撕心裂肺。
“爹,爹,别不要我呀,快点起来,快点起来,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