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正弄着呢,我这点红点儿呢正……”
听见烧饼说自已在弄红点呢,林白在旁边紧跟着就来了一句。
“年糕也是假的。”
烧饼完全沉浸在自已的活里,紧跟着演。
“他过来了,看着我说辛苦,辛苦,朱老板。”
“我也问了,怎么着?来多少?”
林白的眼睛瞪得老大。
“干嘛,要卖给人家啊?”
这回烧饼是回应林白说的话了。
“不是,辛苦嘛,见面道辛苦。”
“先给人家说了辛苦,再问人家什么事儿啊?”
“老头立马就说了,就是早知道有您这么一位久战江南少来华北,知道您这烫手的喷香的粘派艺术。”
“给多少同行们温暖了饥饿的心肠啊……”
这夸得听起来就不对,林白当下就摆了摆手。
“以后别这么捧了,知道吗?”
烧饼不听林白的。
“这个……接着说,怎么着,什么意思吧,打算订多少?快说?”
“那老头也当下跟我说了,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唱戏的。”
“唱戏的?我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也不认识啊,问他有名字吗?叫什么呀?”
“他立马就回答了,我叫……尚长荣……”
林白听见嚯了一下。
“尚先生?”
烧饼这时也终于有了反应。
“尚长荣?哦,我知道,小不点儿里面有他一个。”
瞧见烧饼这么自大的样子,林白都惊了。
“不是,你这话也太大了吧?”
烧饼挺着自已的胸膛,做出一副十分自大的样子,往前边一看。
“你也唱过戏是吧?”
林白赶紧纠正烧饼的说法。
“干嘛唱过戏啊,人家是大艺术家!”
烧饼还是一副十分得瑟的样子。
“你怎么着?”
“你就直说你什么意思吧。”
“老头当下就笑了,说四九城一带是他的老家,他净来这窦尔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