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解释些什么,诸如“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之类的话。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黑蝴蝶已经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头也不回地朝峡谷深处走去。
“地火退了。”
“去看看阿三那帮家伙死没死,没死的话,就送他们归西。”
沈墨愣了愣,随即快步跟了上去。
峡谷中,地火已经熄灭,只留下满地焦黑的岩石和刺鼻的硫磺味。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那些追兵,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早已没了声息。
阿三则靠在一块巨石上,奄奄一息,身上满是烧伤的痕迹,看起来就像一块被烤焦的腊肉。
黑蝴蝶走到阿三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阿三,你的死期到了。”
阿三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黑蝴蝶,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女侠……饶……饶命……”他断断续续地求饶道。
黑蝴蝶冷笑一声,“饶命?你追杀苗疆王,也配求饶?”
说着,她缓缓举起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匕首便直直地刺入了阿三的心脏。
阿三瞪大了双眼,口中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然后便彻底没了声息。
沈墨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早就知道,黑蝴蝶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对于敌人,她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走吧。”
黑蝴蝶收回匕首,转身对沈墨说道,“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
沈墨点了点头,跟着黑蝴蝶走出了峡谷。
……
出了峡谷,沈墨深吸一口气,死亡谷里浓重的硫磺味总算散去了些。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黑蝴蝶,她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仿佛刚才那生死一线的拥抱从未发生过。
沈墨摸了摸鼻子,峡谷里那柔软的触感,却还残留在指尖,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走了没多久,就看到白逸风一瘸一拐地朝他们走来。
身后跟着几个苗疆打扮的汉子。
见到沈墨,白逸风立马哭丧着脸迎了上来,“殿下!您没事吧?这个女人没有把您怎么样吧?”他一边说,一边警惕地打量着黑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