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陈禹含、或者说车上没有第三人,那么我在移开座椅之后,就会直接把利亚姆拖出来,不需要绑安全带,也就不会因为拖拽而导致腰椎受伤。
不过话又说回来,肖海在讲当年那起事故的时候,并未说明当时车上有多少人,所以这也不算是太大的疑点——但另一件事就值得推敲了。
我和陈禹含是观察者,我们的行为是不受“梦境”
约束的。
虽然有些严重破坏“剧情”
的行为、会导致“梦境”
直接崩塌,但那些行为本身是不受限制的。
换句话说,有了我们这两个“变量”
的加入,这些“记忆剧情”
不会完全按照它们原本的轨迹发展,除非我们迄今为止的所有行动,都还没有脱离……
“把手放下!”
我迅速回过神瞪了陈禹含一眼:“我在想事情,不是脑子又出问题了。”
“‘又’?”
陈禹含落到半程的手一顿:“所以你刚才像癫痫发作一样,其实是脑子出问题了?”
我一怔:“你刚才抽我……是以为我癫痫发作?”
陈禹含理直气壮的点点头,我一阵气结、但也懒得跟她掰扯,随即缓了口气正色道:“杀了我。”
“什么?”
“杀了我。”
我重复一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被她坐住的腿:“你刚才好像坐断了我的膝盖……”
“啊?!”
陈禹含一惊想要起身,可她的身体情况也没好哪儿去,刚起到一半又重新摔倒,这次我们都听到了非常清楚的“咔嚓”
一声。
我好气又好笑的沉默片刻,接着无奈的叹了口气:“就是这样,我的腿没知觉了,留在这里也是拖累。”
“……有些事还真是命中注定。”
陈禹含阴阳怪气的“啧啧”
几声,说着随手捡起一块车尾灯碎片似的东西、直接按在我的颈动脉上:“外面见。”
“等会!”
我连忙扭动上半身避开碎片:“你就这么直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