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娘差点被村里恶霸欺凌,当时孟凌哥还是石家村口的一棵香樟,他不顾着会暴露,用枝叶打退了恶霸,救了我娘。”
“自那以后我便想报恩,但我真的没想到会害死他……”
安慰的话说不出口,萧继寻扶起阿文,拍了拍他的肩。
魏徊沉默地移开了目光。
从不苟言辞的外表就可看出他不善言辞。
气氛低迷时,一只怪模怪样的小狗迎着夕阳朝四人方向走来。
小狗背上顶着一个小罐,罐里有一小截巴掌大小的枯木,枯木顶端有一翠绿的小嫩芽。
阿文哭声渐止,紧紧看着那处嫩芽。
浑身狼狈的小四紧随其后出现。
他抹掉脸上的灰,一口白牙露出。
“林管、林兄弟,它发芽了。”
“是孟凌哥吗?”阿文颤声问。
“是他。”林初九肯定回答,“温养一段时间后他便可重新修炼。”
魏徊目光却锁定在背着小罐的狗身上。
“妖?”
闻言,林初九视线落在那只长得乱七八糟的狗身上。
这么一看那小狗有点子眼熟。
不对,不是狗,是藏狐。
林初九多看了两眼,褐色的毛,大方脸,清澈且愚蠢的眼神,除了槐青还能是谁。
瞧他妖力亏空的模样,估摸着要有一段时间不能恢复人形了。
林初九蹲下身,摸了摸藏狐脑袋。
一股柔和的气息悄无声息滋养着脉络。
藏狐舒服得主动蹭林初九的手。
魏徊抿唇,未再言语。
妖有善恶,未沾杀戮的妖他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庆幸的是劫后余生。
随之而来的便是分别。
阿文要带他娘上京看病,小四也和他们一起去京都,不过,他是去上工的。
“林道友,你打算去哪?”萧继寻问道。
“北峪。”
魏徊眸光微闪。
林初九与他即将要去的是同一处。
不过,魏徊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