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三四岁。
便是父母做下什么,也都怪不到他头上。
他扑进他母亲的怀里,又哭了。
“只不过,最近你们不能出去了。”我看了眼地上的南湘和那个男人,道,“看到了吗?这都是南疆人,小心被人抓走,下了蛊,做成人偶。”
五婶子吓得脸色煞白,“怎、怎么会这么多南疆人?”
“那就要问你丈夫了!”
我真的很无语,“这两人,可都是来找他的。胡四郎也和他不清不楚,我姐还是被胡四郎卖掉的呢!”
“那我闺女……”
她突然瞪大眼睛,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我突然想到,在这个儿子之前,她还生过一个闺女,如果还在,那也应该有十岁了。
一时间,一股郁闷哽在心头,上不来下不去。
“别多想了,”阮大伯叹了口气,“既然你们不知道老五做的事情,就起来吧。这个事儿,谁也不会为难你们。”
说着,问我,“这两人是?”
“是寒王派来的人,一个是南湘,他师妹,这次来见的人是五叔。另外一个,是新来的,要与徐阿嬷接头,还瞒着南湘。”
我大概解释了一下,“等他们醒来,倒是省了麻烦。”
阮大伯气得颤抖,“这个老五,吃里扒外!”
“人各有志,”我也看得开了,不再把世界和人性看得那么美好,道,“但是,每个人都要承担自己选择的因果。”
目光落在他的尸体上,“这就是他要承担的果。”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人抬着两具棺材走了进来。
阮大伯叫人去将阮老五和阮老七装殓。
阮七婶咬牙切齿地问我,“你去见了他那个姘头?没抓人吗?!”
她眼睛里满是恨意。
我也能理解她,安抚道,“你也起来吧,别跪着了。我刚刚从那边过来,人手不够所以没有打草惊蛇,等一会儿去把人抓了。”
“我要杀了她!”她双眼血红,对已经装进棺材里的阮老七视若罔闻。
父辈们之间的感情,我是第一次接触地这般深刻,才发现不是每一个家庭的夫妻都琴瑟和鸣,月牙关、我从小长大的家庭,也一样。
这时,南湘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