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莽高举酒杯,高声道:“弟兄们,天冷了,喝口烈酒,暖暖身体。”
闻言,一个和他还算关系可以的将士,将酒杯高举过顶,笑道:“等将西夏狗贼打出关口,咱们再痛饮数杯。”
柳云莽笑容苦涩,将酒一饮而尽。
诸位弟兄,咱们是皇朝的人,要守护皇朝、君主的利益,只有陛下,才是咱们的主人。
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走偏路啊!身为弟兄,只能给你们争取到一碗践行酒了。
殿下仁慈,没将你们的罪过光明正大公布出来,也算是给了你们体面,让你们马革裹尸,做一个真正的英雄。
最后,他感激地面向赵玄,恭敬行礼。
真的,赵玄不给他们公布罪行,那他们就不是误国罪人,为国征战、战死关口,乃天大仁慈。
陈飞宇叹了口气,高声道:“出发。”
大军浩浩荡荡,朝外而去。
赵玄开口:“送行。”
即便他们跟陈飞宇做错事、走错路,也被赵孚和赵坚蛊惑心智,忘了自己的职责初心。
但再怎么说,柳云莽有些话没说错,他们没功劳有苦劳,没苦劳有疲劳,多少都为皇朝流过血泪。
功过无法相抵,却也值得送行。
当天中午,关口。
“大王爷,大宋的人马杀来了。”
闻言,拓跋圭猛然起身,询问:“多少人?”
“几千个。”
“谁的旗?赵玄的还是陈飞宇的?”
“陈飞宇的。”
“不是赵玄的……”拓跋圭眉头紧皱。
赵玄来,他值得掂量,毕竟秦州军勇不可挡。可是陈飞宇带人来,意味深长。
“后方是否有埋伏?”
“没发现。”
“真怪,赵玄究竟搞什么鬼?”拓跋圭沉思。
仅片刻,立马下令:“备战。”
军令传达,西夏兵立马整军,人人脸上带着不安和恐惧。
赵玄又来了,他们不想再和赵玄对战。
如果他们自诩群狼,那赵玄在他们眼中便是苍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