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梓童反问道:
“姜环,你自言受本宫之命,那本宫且来问你,本宫为何要行刺大王?”
“这……”
姜环有些犹豫,但抬头看一圈并无人出言,他只得硬着头皮说:“谋人王之位,图姜氏天下。”
姜梓童冷笑道:
“笑话!吾姜氏一门,世镇东鲁!吾父姜桓楚乃二百镇诸侯之首,官居极品,位压三公!而且吾父身为国丈,其位又居四大诸侯之首,何以再谋人王之位?
况我生子殷郊,已正东宫之位。
待陛下万岁之后,吾子承嗣大位,吾即身为太后,当享太庙。
但吾从未听闻有父为人王,而能令其女配享太庙者也。
吾虽系女流,未必痴愚至此吧?
况且天下诸侯不止只吾父亲一人,若天下齐与问罪之师,我东鲁姜氏又如何保得大位永久?”
她一番言语,有理有据,让不少人都微微点头。
只有两人眉头微皱。
一个是刺客姜环,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另一个则是余杜白,他看着无言以对的刺客,内心忍不住吐槽道:
你这刺客这么不专业的吗?刺杀不专业就算了,诬陷也不会?你诬陷别人之前,都不想好说辞的吗?
在王后的质问下,刺客姜环只得唯诺道:
“事关人王大位,小人不知娘娘是何想法。”
听到这番说辞,余杜白微微颔首。
这句话似乎挑不出什么毛病,还算应对有度。
毕竟哪个主谋会对安排的行刺之人说出自已的真实目的?
姜梓童听闻此言,也不纠结,再次质问道:
“那且不论动机如何,你只言受本宫之命,那本宫问你,你何时得到的本宫旨意?”
“前日。”
“前日几时?”
“亥时。”
“何地?”
“中宫。”
“胡说!你一男夫,如何入得后宫?”
“中宫女娥使小人扮作随侍官潜入后宫。”
“何时潜入?”
“戌……戌时。”在姜梓童连环质问下,姜环的应对已经开始有些磕绊。
大手正在王后腰间环伺的余杜白有些担忧这刺客陷害人的专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