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不可!”
病床上梅伯虽然痛苦难耐,但进谏的声音依旧铿锵有力:
“如此加官,过于草率!且姜大人的提议,实为僭越,如此实施,视祖宗礼法为何物?!”
老喷子直接道出了绝大多数人想法。
余杜白听完,对着殿内乌泱泱的大臣漠然询问道:
“尔等也如此认为?”
余杜白眼神扫视了一圈,无一人应答,显然都默认了老喷子的谏言。
余杜白冷笑一声:
“怎么?寡人连一个下品下大夫的官职升迁都无法决断了?”
这个疑问,一下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喷子,此刻也眉头紧锁。
他意识到自已似乎说错话了!
这一刻,整个九间殿都沉默了,只有余杜白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寡人究竟是天下人的人王,还是任尔等肆意摆布的傀儡?要不干脆寡人退位让贤,请尔等来登人王大位?!”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气氛冰降到了冰点。
余杜白冷冷地扫视全场,每个人都感觉那眼神无比冰冷,简直要把人冰封了。
这时所有人才发现,这个从未在朝堂上流露过王霸之气的年轻人王,似乎比先王的威势更令人胆寒。
只是大王自继位以来,几乎没有怎么过问过政事,近三四十年来更是几乎断了朝会。
这让朝中大臣们都已经快忘记了人王威严!
余杜白环顾一周,冷声道:
“既然如此,寡人给你们选择,以免你们说寡人闭了忠谏之路。不同意建百层高楼的,向前一步。”
余杜白言罢,大殿中众多官员,面面相觑。
今天的大王,是他们以往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做出选择。
直到首相商容颤巍巍地向前迈了一步,随后是上大夫李烨、杨任、赵启等等。
片刻后,绝大多数文官都向前迈了一步。
就连梅伯都强提灵力,硬生生推动自已的病榻向前挪了一步。
提出建议的姜子牙未动,费仲未动,尤浑则是唯费仲马首是瞻。
亚相比干、太师胥余、上大夫胶隔、麦云、麦智、姚中,还有两位王兄,也是未曾挪动一步。
剩下的一众武将,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似乎今天这朝会与他们无关一般。
看到这个情况,余杜白只是冷笑一声,未置一词。
紧接着他又给出选择道:“同意使百姓各归其家的,再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