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银针。”
邓为民喊了一声邓白术:“小兔崽子躲哪里看热闹呢?赶紧把关月的银针拿过来。”
被他爹一声吼,邓白术小跑着去拿关月的行李,里面有个木盒子,他直接抱上就跑。
邓为民等在门口,邓白术跑过去的时候,邓为民踢了他一脚:“小兔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躲窗子后面看我热闹。”
邓白术肯定不承认:“我在屋里背医书,爹你肯定看错了。”
“赶紧的,跑两步,你大伯都走远了。”
“哎!”邓白术一手抱着木盒子,一手提了一下裤子,赶紧跑起来。
邓白术这个小可怜,他这个珍贵的老来子都不受他爹待见,也是惨兮兮的。
关月被拉到医院,在一间病房里见到了邓为家说的那个活死人。
关月仔细给他把脉,这个男人确实无限接近于活死人。
异能在他全身游走后发现,他
脑子都快不会动了。还有他的右脚,伤的有点狠,现在的医疗技术又差了点,一个弄不好,就算醒了也是个瘸子。
邓为家皱眉:“他的脚,西医那边说尽力了,只能做到这样。现在关键是他醒不过来,这样一直耗下去,还能活多久?”
也是,现在根本没有好的营养液给他输。
虽然护士细心清理过他的身体了,但是关月还是能从他的满身伤痕上,看到他为捍卫国家作出的牺牲。
关月看向邓为家:“我可以试着救他,成不成就看他的命了。不过,你能下这个决定?要是出了事儿谁负责?”
“你等等。”邓为家撒腿就往外面跑。
邓白术抱着银针,一脸崇拜地看着关月:“你居然敢跟我大伯这样说话,你厉害!”
关月轻笑:“有本事的人,说话声再小,也有人听到。”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像你这样的,暂时还是当个受气包吧。”
邓白术哼哼一声:“不就是被我爹骂两句嘛,我都习惯了!不过我爹骂我,我大伯揍我爹,嘿嘿,反正我也不是唯一的受气包。”
关月真诚地夸了他一句:“心态挺好的嘛。”
“过奖过奖!”
邓为家拉着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跑进来。
“张院长,这就是关月,我堂弟说,严师长的腰伤就是她治好的。”
张院长是个学西医的,他哪里懂什么针灸。他再三确定关月是治好严师长的人之后,就同意她试一试。
关月虽然看着年轻,但是有严师长这个例子在,说明她是专业的,下手肯定有分寸。
另外一个,王铁军的情况不能更差了,姑且一试吧。
关月朝邓白术招手:“我的银针拿过来。”
“哦。”
关月拿着银针:“把这位同志脑袋上缠的绷带都解开。”
邓为家走过来:“我来!”
关月手里捏着银针:“上衣脱掉。”
在众人注视之下,关月站在王铁军脑后方,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扎进去,在邓白术惊恐的眼神中,那一根十厘米长的银针,就这样一点点地全部刺进王铁军的脑袋。
邓为家拳头都攥紧了。
邓为民也站在邓为家背后看着,这丫头一下手就这么重,他看的心都紧了。
张院长被那根消失的银针惊到了,活了大半辈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张院长忍不住想骂一句,胡来!胡闹!
话还没说出口,王铁军猛地睁开眼睛,眼睛瞪得老大,眼皮周围的皮肤都绷开,皮下细小的血管都能隐隐约约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