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长1米7,个子比这个国家时下的绝大多数男性都要高的金泽琴,一直是以“冷艳的女武士”示人。
假使此刻有个与金泽琴熟络的人在场,看见金泽琴的这副模样,定会大吃一惊——因醉心于剑道,常年摆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庄敬模样,故常被小千叶剑馆的学徒们调侃为“小佐那子”的金泽琴,居然也有那么……温婉的一面。
“嗯?是吗?”青登怔了怔。
青登没真注意到他以前是否有和金泽琴独处过。
“……嗯。”金泽琴扬起视线,扫了眼青登,轻轻颔首,“此时此刻……确实是你我自相识以来,首次单独相处。”
话说到这时,金泽琴忽地顿住了话头。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似的,眼眸蒙上一层落寞。
“毕竟……您平日里来小千叶剑馆做客时,基本只跟佐那子小姐来往……我想找您聊天都找不到机会……”
青登:“……”
金泽琴:“……”
两人都不说话了。
尴尬的气氛弥散在二人的身周……
一会儿后,金泽琴手忙脚乱地理了理鬓角的头发,眼睛斜视左下角处的空无一物的雪地。
“啊,对、对不起!我说了奇怪的话,对不起……对不起……”
青登柔声打断金泽琴的反复致歉:
“没事……不用道歉……”
虽然二人不再沉默,但尴尬的气氛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消散。
金泽琴眼睛乱瞟,一脸局促。
隐约意识到什么的青登,微微抿紧嘴唇。
这个时候,一道犹如雷鸣的大嗓门,介入青登与金泽琴之间。
“喂!橘君!嗯?小琴?”
头戴一顶防雪笠的金泽忠辅,高视阔步地走向青登和金泽琴。
“啊,兄长……”
金泽忠辅看了看青登,又看了看金泽琴——嘴角翘起一抹古怪的弧度。
“小琴,伱怎么会在这儿?”
“也没什么。”
金泽琴将鬓边的一缕发丝撩上耳朵。
这个动作仿若一个开关。一经做出,姿态瞬变——金泽琴变回了那个性格强势、纤悉不苟的女武士。
“就只是来给橘先生送棉衣而已。”
金泽琴将她为何会出现在此的详细缘由,一五一十地如实告知给金泽忠辅。
“啊,原来只是来送棉衣啊……”
金泽忠辅扁了扁嘴唇——也不知是不是青登的错觉,他总觉得金泽忠辅的眼里闪过一抹遗憾。
“行吧。既然小琴你目下无甚要紧事要找橘君,那就先暂时回避一下吧。我现在要跟橘君谈一些重要的公务。”
“重要的公务?”
金泽琴眨了眨眼,好奇心旺盛的她下意识地想要反问“是什么重要的公务”。
不过,在瞧见金泽忠辅此时露出的肃穆表情后,金泽琴识相地将刚张开的红唇紧紧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