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之前胆小怕事,害怕牵连,不顾流放的小妹和长生她们,我们不怪你,毕竟你在京中无权无势,也改变不了什么。但现在,还真的为了自己苟活,就做出卖谢家之事吗?!”
“就是!父亲,谢家就算来人,我也不会劝他们归降的!谢家要如何做,我们崔家没资格指手画脚!”
崔家次子崔焕,此刻也站在父亲的对立面。
崔承泽见状,气呼呼道,
“你们懂什么?为父做事自有章法!难道你们要忤逆为父不成?”
崔衡和崔焕兄弟彼此对视一眼,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父亲总是这样,以孝道压着他们。
罢了,说不通。
那就不说!
“父亲,这些杂事交给我们兄弟,您在屋中好好休息便是。”
崔衡拱手,妥协道。
崔承泽年纪大了,在牢狱里待了这么久,的确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便交待道:
“行吧!这宴会的目的就一个: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咱们崔家啥事都没有!如此,消息也定能传到谢家那边……”
“儿子明白。”
崔衡继续妥协。
崔焕着急的还要说什么,但却见大哥给自己使眼色,便什么都没说。
待崔承泽离开,崔焕询问,
“大哥,咱们真的还要纵着父亲继续胡闹下去吗?当初没能送小妹最后一面,我很是后悔!”
崔衡站直身体,摇头道,
“当然不能!”
崔焕眼睛放出亮光,
“大哥,你终于肯站出来反抗父亲了?!”
“说什么话呢?为兄这不叫反抗,而是为父亲着想!今晚命人悄悄将父亲的院门用砖头砌严实,只留一个能进出送食盒的出口,反正父亲的院子足够大,他在里边活动,也足够都用。”
崔衡也是没办法,他目光坚定,
“这一次,绝对不能让父亲自作主张,坑害谢家!新帝绝对不会那么好心封北地给谢家的!必定是利用完咱们引诱谢家之后,想办法除之,咱们崔家也难逃一死!所以,怎么都是死,岂能再给小妹拖后腿?!”
崔焕颔首,
“兄长说得有理,那就……委屈父亲了。”
说是这么说,可崔焕没有半分苦恼,反倒格外开心的样子。
于是,当日,崔承泽从狱中归家之后,就传出病倒的消息。
崔承泽不能出门,只有崔家两兄弟时常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