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两桌则多为各家族带来的朋友、合伙人,以及几位本地创投圈的熟面孔,年龄大多在三十岁上下。
就在酒水刚起,菜品陆续上桌时,王小葱起身,笑着扫了一圈三桌人:
“今天能凑这几桌人,机会难得。
老朋友新朋友都有,就不多客套了。”
他举起酒杯:“尤其今晚咱远哥在这,大家都知道——能跟他一桌吃饭,不容易。”
众人纷纷举杯,目光也不约而同看向主桌正中的凌远。
“大家随意,今晚不讲身份,讲气氛。”
凌远没起身,举起杯,碰了下杯沿:“吃好,喝尽兴。”
众人一听,纷纷附和笑了起来。
主桌右侧,一位年轻男子笑着举杯调侃:“远哥话说太实在,那今晚您可逃不掉了,得喝点。”
旁边一人笑着接话:“您这位置一坐下,就自动绑定三杯起步,没跑的了。”
热芭也忍不住抿嘴轻笑,目光扫了凌远一眼。
“先吃点菜垫垫底,别一上来就拼命。”
凌远拿起杯子,晃了晃:“我怕你们吃不消。”
众人哄笑。
只有伍小毛几人心中暗笑,知道凌远这句话可不是吹牛逼,他的酒量几人可是有目共睹。
饭局渐入佳境,菜肴陆续上桌,香气在热气中氤氲开来,红酒、白酒混着笑声流动。
虽然凌远早说了“随意”
,但在座这些人都不是真不懂场面,一个个都拎得清:这桌主位,真不是谁都能上去“敬一杯”
的。
除了主桌,每桌只派了三人,代表全桌起身,依次向凌远敬酒,算是相互认识了。
整个过程礼数周到,不疾不徐,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饭局过了大半,热芭坐在他旁边,一边吃着菜,一边看着陆续有人上前敬酒,却始终有条不紊,低声道:
“我本来还想着劝你少喝点。”
“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她停下筷子,凑近他,笑了笑,“你这不是喝酒,是做局,谁敢真灌你?”
凌远看了她一眼,笑道:“我看你就敢。”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低声笑了:“你酒量再好,我要真想让你醉,你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