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的颜色多为白色,一些白色旗帜边缘镶嵌红带,其盔甲样式也是类似,主要是正白旗镶白旗,看来是多尔衮和多铎两兄弟曾经的精锐来了。
李白心道:“正好,当年这支部队在江南犯下滔天大罪,此地离江南不远,正好可以告慰那边的灵魂!”
当年就是多铎率领两白旗的部队,制造了扬州十日,李白曾经路过那里,滔天的怨气犹在。
清军中居中的一部人马较为突出,一个年轻人矗立在前,死死的盯着高台上的李白,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旗帜上大大的“晋”
字,以及“李”
字已经说明,这就是整个满清的死敌,南明擎天一柱,晋王李定国。
“信郡王不用担心,以我军阵势之威,定然能够一举破敌!”
说话的是贝勒尚善,乃是舒尔哈齐之孙,此次随军出征,本来他的资历比多尼老很多,但为了让两白旗出力,自然也是要让两白旗的主子来统帅。
多尼肃穆道:“南明的晋王治军严谨,我军前进这么久,足足一个时辰,这么长时间,这么多倍兵力,而敌军阵没有丝毫动静,依然齐整肃穆,可见这支部队乃是天下强军,犹有我先祖入关之时的战斗力!”
“我看是花架子,我带兵冲一冲,看看是不是真是如此!”
正蓝旗都统阿尔津道,他是军中宿将,有些瞧不起初生牛犊的信郡王多尼,自然言语上有些不信。
一旁的济尔哈朗的儿子济度,见状立刻道:“这晋王能够在宝庆府击溃屯齐的几万大军,自然是有些本事的,都统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谁知这番话起了反效果,阿尔津立刻请命,要去冲一冲,当日在宝庆府就是正蓝旗伤亡惨重,此刻补充回来的兵员,大多都有血海深仇,正是遇见仇人分外眼红的时候。
信郡王多尼正想以定远大将军之威,来压服他,制止他去前线。
谁知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声音道,道:“让他去冲,反正也不是你两白旗的人!”
多尼沉声道:“都统如果不信,自然可以去冲阵试试!”
阿尔津领命,他自然清楚明军这防守阵势的严谨。
在领命之时,便已经确定了战法,此次冲阵,也仅仅是到边缘去看看,并不是想去硬刚。
毕竟嘴上说明军阵型一般,但实际上却是个乌龟壳。
自己正蓝旗的兵,多是年轻子弟,没见过多少血,虽然有几分悍勇。
这一队正蓝旗的骑兵,大约万余人,剩余的步卒则是守住阵型。
阿尔津打马回去后,便立刻点了几个参领,几千余众,皆是老兵居多,这也是他的打算。
准备利用这些人去占个便宜,壮壮声势。
几人余骑的调动,立刻引起了李白的警觉。
传令兵挥动旗语,安定侯马宝开始做好准备。
其手下有马惟兴,塔新策,李贵等将,皆是历次战争中屡立战功的。
这三人各自统领两千余步卒,守住三个方向。
涂山背后,自然是不需要有人守的,那里还有晋王的亲军黑旗军。
而清军的这一支骑兵,也开始了缓缓的加速,慢慢朝明军而来。
“骑兵五百步!”
李贵大喊道,众多士卒也开始做好准备,躲在拒马之后,拿起了盾牌,稍后处的则是弓弩手。
明军的弓箭射的更远,因而是可以先发起攻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