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中坚定,“毕竟,我是吃新夏的孤儿院的米长大的,我很懂得感恩。”
研雨静静地注视着赵休,目光从上到下仔细审视着这个年轻人。
她回想起在衫县的初次见面,那场关于雾诡骨鼎的交易。
如今,谁在算计谁已经不再重要。
眼前这个少年不仅活了下来,还解决了贺凤鸣,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更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赵休的“适可而止”。
赵休这个青年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以及自己想要什么。
他面对海上三国的利益,他选择了不触碰;面对无数的机会,他始终保持理智,没有丝毫贪婪。
这种克制,很少有人能做到。
这一次无论是栖树海国还是五河岛,赵休本可以从中分得一大笔利益,但他却一次也没有伸手。
这种定力,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应有的,甚至许多人活了一辈子也未必能做到。
研雨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赞赏,但她并未多言,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个深不可测的少年。
“赵休,你做什么与我无关,羽林卫也不是什么事都管。”
研雨的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格外清冷,“不过,你和截教的接触到此为止。”
说完,她转身与众人登上快艇,引擎轰鸣声中,艇身划破海面,留下一道白色的尾迹。
赵休站在岸边,目送他们远去。
远处的天启号航母依旧静默地停泊在海面上,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
海天之间,乌云低垂,风雨欲来的气氛被渲染得淋漓尽致。
远处在打仗,天启航母却连续几次出现启动事故,新夏100多艘战舰虎视眈眈,这群瑞肯公国的人,为了钱什么事都敢做。
赵休嘴角微扬,心想,无论哪个国家的政治家,果然都是演戏的好手。
他收回目光,低头看向脚下这片狼藉的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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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粒中混杂着破碎的琉璃和焦黑的混凝土,仿佛一场大战后的废墟。
赵休从怀中掏出那枚诡龙勋章,金属表面在昏暗的天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闭上眼,试图从贺凤鸣的记忆中搜寻关于这枚勋章的蛛丝马迹。
然而,无论他如何回溯,那些画面始终清晰却毫无线索。
贺凤鸣的一生,从衫县的贵公子到迦楼罗的真相,每一段记忆都被他反复审视,却始终找不到与这枚勋章相关的片段。
“或许,他真的把这段记忆彻底删除了。”赵休睁开眼,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
五河岛之行已经结束,他原本设定了两个目标,如今只完成了一半。
贺凤鸣的死为衫县扫清了后患,但诡龙勋章的谜团却依旧无解。
赵休握紧勋章,指节微微发白。
“贺凤鸣选择当鸵鸟,删除了这段记忆,是不是意味着威胁已经消除了?”
他喃喃道,随即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可惜,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安心当鸵鸟的人。”
海风掠过他的发梢,带来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