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枝在心里跟自己说,劝自己压下火气。
霍启尊也在看她,眼神里都是戏谑。
那意思是:这也能忍?
醒枝不说话,程雪粟还在变本加厉,问醒枝:“你多大了?着急嫁人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我认识的人里绝对挑不出这样市侩的。”
醒枝喝了口气泡水没有作声。
“行了,你好好的小姑娘,怎么跟个八婆似的,还做起媒来了。”霍启尊有点不耐烦了,撩起眼皮打断了程雪粟。
之后,他把面前的果盘往醒枝面前推了一下。
“来,吃水果。”
醒枝不作声,用牙签扎了块削好的水果。
五分钟后,她低声说:“糟了。”
霍启尊隔着程雪粟看她。
醒枝站起身神色有点慌:“我不知道自己哈密瓜过敏,我得走了。”
霍启尊:“你现在怎么样?”
醒枝扯他的衣袖:“透不过气,痒。快,你送我去医院。”
程雪粟张了张嘴还没说话,霍启尊已经站起身来。
他拿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反捉了她的手腕:“走。”
醒枝低头勾了勾唇,回头看程雪粟:“不好意思,我们就先咯,程小姐。”
她伸出右手对程雪粟摇了摇。
手腕雪白,哪里有过敏的痕迹!
程雪粟气得咬牙,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离开了视线。
“雪粟,不是说你和霍启尊交往呢?”有好事的女孩过来问她,做出一副天真无知的样子,“这个女人看着跟霍启尊不清不楚的,你可要小心。”
程雪粟回头瞪她:“闭上你的嘴!”
大小姐发飙,女孩赶忙灰溜溜走了。
霍启尊一路把醒枝拉到了停车场,司机下来开车门,有点吃惊:“老板,今天这么快?”
醒枝却停下了脚步,对霍启尊道:“你走吧,我也该回家了。”
霍启尊站住,近距离打量她的脸和脖子。
她的脖子白得近乎玉化,不红不肿,能看得到淡蓝色的静脉,有一个暗红色的瘢痕,是他上星期留下的。
“你骗我?”他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