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微有孕一事传到定北侯耳中,他并未表现出欣喜,反而沉叹口气。
“这孩子实不该来。”
方氏劝慰道:“总归是侯府血脉,也是天意。”
定北侯点头,“生下来便由棠儿教养,切不可让他与生母接触。”
“知妍便是最好的例子,万不可再重蹈覆辙。”
方氏目光微闪,“知妍这事儿,确是我疏忽,若我早些为她们寻觅亲事,就不会如此。”
定北侯道:“与你无关,是她自甘轻贱,同样的知韵可没像她那般。”
“罢了,多说无益,备好嫁妆随她去吧。”
“夫君放心,我已在筹备了,依着正常份例,未曾亏待她。”方氏妥帖周全。
定北侯颔首,“近来家中事多,辛苦你了。”
“都是我该做的,我知夫君在外更不易。”方氏懂事明理,一副无可挑剔的贤妻良母模样。
定北侯心中甚慰,对她愈发爱重。
纪微本以为她有了身孕,谢知行会待她好颜色几分,却不想除了诊查时来过一次外,谢知行再未踏足,似是毫不关心。
她知谢知行休沐在家,便以孩子为由让霜红去请谢知行来,却被霜红告知谢知行不在府中。
“不在府中?那他去哪儿了?”纪微不甘追问。
霜红支吾道:“听说是带少夫人赏花去了。”
什么?
她怀孕了他漠不关心,却带着纪棠外出赏花!
什么意思?嫌她昨日妨碍他们赏花了吗?
纪微攥紧被子,心中恨意和嫉妒纠缠疯长。
与此同时,谢知行和纪棠坐马车到了城北菊园,携手同游赏花。
菊园菊花品种繁多齐全,又无人打扰,两人游赏的很是惬意。
只是此处终究是公众之地,往来游人络绎不绝,游赏到一半时,他们遇到了熟人。
“知行哥哥。”陆相宜隔着花丛向他们挥手打招呼。
同行的还有陆怀瑾和白桅月,两人牵着年幼的陆澈,一家三口好不幸福。
谢知行望过来时,白桅月面上笑容瞬间凝住,神色略有些不自然。
“知行,这般凑巧,你们也来赏菊。”陆怀瑾大方主动走近。
“澈儿,快叫谢叔叔,还有纪婶婶。”陆怀瑾教陆澈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