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安慰夏蝉,怎么的斥责起她了?
纪微愕然委屈,“我不是故意的,顾着孩子我已经事事小心了。”
她故意拿孩子作挡箭牌,挑动谢知行的恻隐之心。
谢知行确然皱了皱眉,凝眸看向她的肚子。
那个孩子,是唐砚的。
他已经欠唐砚很多了,定要让这孩子平安出世。
见谢知行果然心软下来,纪微沾沾自喜。
一旁的纪棠冷声开口:“做为母亲,保护好孩子是理所应当,也是为母之根本,孩子在你肚里,你若连自个的孩子都护不好,那便也没资格做母亲。”
“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明白,护不好他有何后果,你也该明白,老老实实养胎,少动不该有的心思。”
纪棠无情的警告,让纪微面色猛然一白。
她咬唇看向谢知行,想寻求袒护。
然谢知行却道:“初为人母诸事不懂,当添两个有经验的婆子,随行看顾。”
这意思是,要将纪微监看起来,以防她再借事生非。
今日这场意外,谢知行虽亲眼目睹,却仍心存怀疑。
“好,我去同母亲说。”纪棠明白他的意思。
纪微想拒绝,两人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走了。
“世子……”纪微追了两步,谢知行头也不回。
纪微不甘跺脚,回到床边同夏蝉道:“你怎的就不会装一装,把世子挽留下来。”
“我冒着这么大风险帮你,当真是半点都中用。”
在池塘边那一滑,若是把控不好当真掉下去,她肚里的孩子十之八九保不住。
夏蝉稍缓过来苦笑摇头,“没用的,我知晓世子的脾性,他心中无意,谁也留不住。”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纪微怒其不争,态度有些不好。
夏蝉看着她道:“你有孕在身,世子都不曾怜惜半分,又何况是我。”
纪微噎住,无话可说。
夏蝉回想起纪棠的话,再结合纪微的反应和谢知行的态度,心中越发疑惑起来。
纪微怀的这个孩子,必有问题。
“那这场戏就白做了?”纪微愤愤不平。
当然不能。
纪微只是做做样子,她可是实打实地跌进水里遭了罪,自是不能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