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几眼后她不由心下好笑,让一个几乎不会插花的孩子评鉴,分明就是闹着玩儿嘛。
当然,结果如何本也不重要,只要宾主尽欢便可。
纪棠拿帕子擦净手,端起茶盏喝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乐瑶县主一一看过,最终在纪棠面前顿脚。
“母亲,我觉着这瓶花插的最好看。”乐瑶县主指着纪棠的花作。
喝茶的纪棠险些被呛到,其余人则纷纷伸长脖子看过来。
“她竟真的会插花。”
“是啊,瞧着插的还不错呢。”
夫人贵女们大感意外,小声议论开来。
“虽是不错,但也算不上是最优花作吧,县主要不再看看。”先前讥讽纪棠的那人不忿开口。
她刚笑话完纪棠不会插花,若转头纪棠就得了个最优的称赞,那岂不是打她的脸?
惠宁公主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意味不明道:“那依你看,谁的花作才称得上最优?”
那人自信回道:“自是公主殿下。”
惠宁公主闻言轻笑,“我办的宴,总不能奖赏自个,那成什么话。”
这话的意思便是,她不参与评选。
“我就喜欢这瓶花,你有什么意见吗?”乐瑶县主不悦质问。
“母亲让我选,又没让你选。”乐瑶县主毫不客气。
那人听的尴尬不已,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有与她相熟交好的解围道:“是呀,既是让县主选,那她喜欢那瓶便是那瓶。”
“没错,不过是个玩趣罢了,不必较真。”惠宁公主适时收场。
“公主说得是,是我失礼了。”那人忍着憋屈顺阶而下。
“无妨。”惠宁公主随意应了声,转而对乐瑶县主道:“既是你选的,你便将赠礼送上吧。”
“是。”乐瑶县主欢喜答应,从婢女捧着的托盘里拿过锦盒递给纪棠。
“谢县主。”纪棠起身道谢,莫名其妙得了赠礼。
其实她觉得那人说的没错,她的花作确算不上最优。
但谁叫乐瑶县主喜欢呢。
陆相宜也觉解气,故意大声道:“奖赏是什么?快打开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