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熙浅笑流光,“我相信你们。”
宋清欢舒一口气,拉着她站起来道,“我们出来久了,还是先回去吧,免得母后和阿殊起疑。”
君熙应了,同宋清欢一道回了正厅。
回去时,萧菱伊果然问了几句,只是被宋清欢随意拿话岔了过去。
用过午饭,又呆了一会,两人才带着忧忧依依不舍地同萧菱伊和君熙告别。
上了马车,忧忧因方才玩得疯了,很快便躺在宋清欢怀中昏昏欲睡,宋清欢低头看着她,轻轻拍着忧忧的后背,眸光温润。
哄好了忧忧,宋清欢抬头朝沈初寒看去,见他也正看着她,不由抿唇一笑,“阿殊看出来了。”
沈初寒明知故问,“看出什么来了?”
“嫂嫂找我有话要说。”
沈初寒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
“她说,她想将五皇兄给安葬了。”
沈初寒眉头一挑,显然有些吃惊。
“不过,被我劝说着打消了这个念头。”
听到这话,沈初寒的眉头又落了下来,只静静地看着宋清欢,没有出声。
“阿殊,我们什么时候去玉衡岛。”宋清欢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
“等你分娩之后。”沈初寒没有犹豫,语声淡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坚持。
宋清欢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可目光触到沈初寒那清冷的眸光,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她十分清楚,在沈初寒心中,自己的安危永远在他之上,就算她这时候说些什么,沈初寒也一定不会听的,只得无奈作罢。心里头叹一口气,看来,去玉衡岛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
第二日,宋清欢便听说了慕容濯去容府一事。
许是吃不准容筝和容家的态度,慕容濯去容府,是悄悄去的,并未惊动多少人。宋清欢之所以知道,也是听慕白说的。
听说慕容濯替慕容家翻案之后,拉着慕白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日酒醒,立马就去了容府。
只是去容府之后发生了什么,慕白便也不知道了。虽想着去问慕容濯,但又觉得这是慕容家的私事。他如今与容筝的事还未过到明面,自然没这个立场多问。
宋清欢闻言,决定也跟着去一趟容府。
她本就有这个打算,如今容筝知晓了自己的身世,时机正合适,等再过两日她就要陪母后去天宁寺了,不想再继续拖下去。
不管怎样,自己作为朋友,事先知晓了容筝的身世却并未对她明说,心中到底感到抱歉,正好也可以借此次机会同她说明。
主意打定,同沈初寒说了声,便带着沉星流月微服出了宫。
马车驶出宫门,往容府驶去。
驾车的,正是慕白。
如今沈初寒刚登基,朝中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暂时离不开慕白和玄影这两位左臂右膀,所以他们目前还跟在沈初寒身边当差。
等一切安定下来,沈初寒自会给他们安排个合适的官职。
“慕白,你今日随我进府吗?”行了一会,宋清欢的声音从车厢中传了出来。
慕白一怔,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没等到慕白的回话,宋清欢微奇,示意流月挑起帘子。
流月探出身子看向慕白,“慕白,殿下问你话,你听到了吗?”
慕白这才慌张地回了神,“啊”一声,“听……听到了。”
流月见他难得这副呆头呆脑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以手掩唇,嗔他一眼道,“慕白,你今儿可真够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