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誓不愿为妾、誓不愿做我的志向改了还是怎么的?
可惜,秦妈妈吩咐如云、如月带承乾下去洗漱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奶娘她们三人的谈话。
如云、如月、奶娘她们抱着承乾走了,但秦妈妈并没有走。
我的心有感觉:妈妈定然发现什么了。
果然,一时后,秦妈妈缓缓的步进屋子,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然后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她的眼神很空洞,似乎在想着往事,又似乎沉浸在某种痛之中,接着她很茫然的站在我面前,似乎看着我,又像根本没看见我的样子。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情的秦妈妈,我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心痛。
“曾经,我们姑娘和我说过:泪水可以幻化成奶水。也许……你的心在哭泣,所以奶水不自觉的就流出来。是不?”
闻言,我心一震,还是我的秦妈妈最了解我,即便我知道我再多的情感没办法表现出来,但我仍旧期待的看着她。
“一个这般疼着孩子的女人,他怎么下得去手?”
他?她?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秦妈妈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么可能得罪他?”
他?她?又是他她?
突地,我心头一亮:妈妈,您知道我得罪了谁,也就是知道我中了什么毒,是吗?
老天爷,你是不是又带给我一个惊喜!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秦妈妈盘腿坐在我的床缘边,小心斟酌。
我只有静静的看着她。
因为,她是我所有的希望了。
“不管你是诱饵还是陷阱……至少,你是一个爱着孩子的母亲,我、我不能再犯错了。”说着话,秦妈妈伸手入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接着她数番摆弄下,从锦囊缝隙处摆弄出一粒药丸。
解药吗?
在我心狂喜的时候,秦妈妈毫不迟疑的将药丸送到我嘴中。
刺鼻的气味闻之欲呕。
似乎感觉到我的反感,秦妈妈出指如电点在我喉间,‘咕咚’一声,我吞下了药丸。
紧接着,秦妈妈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灌了几口水予我喝。
见我不再反感、不再呕吐,她才放下杯子,将我平放在床榻上,然后静静的坐在床缘边闭目沉思。少倾,有一滴泪悄然而落,滴在她的手背上,晕开了光线,折射着蜡烛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