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正是因为远离了长安,现在究竟发展到什么规模,有多少兵力,世人也不清楚。
各家族即然出钱出粮,自然也要实时的掌握。
每年这支骑兵所需的费用折算出来后,再摊到每家头上。
各家根据所出的资源的多少,派出数量不等的核心家族成员在军中任职,同时享有相同力度的保护。
多年运转下来,早已形成了一套稳固的体系。
这次来临洮的,都是各家族长的代表,他们向陇西李氏表达希望动用陇西飞骑的力量,迅速消灭河北的突厥骑兵。
若是能获得同意,自然会再确定出兵数量和程序。
当然,还有几位山东世族的求援力量,要动用关陇世族的底蕴,为自家收复地盘,自然要拿出足以让关陇世族心动的利益,这些都需要当面商谈。
李古话音一落,众人看向卢义恭,他是最知道具体情形的。
于是卢义恭出面,将突厥人在范阳对他们的‘暴行’一一述说的了一遍,随后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李族长,在易县停留的时候,卢氏本身也想依拖易县,组织防线。”
“将突厥人死死的困在范阳,等待朝庭大军前来御敌。”
“只是他们都是骑兵,来去如风,除了杀伐之外,还辅之以歹毒的攻心之策。
突厥人竟招集了四周八方的百姓前往蓟县,共分田地。
这股敌人其心可诛,其智慧更非以往的胡寇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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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当即立断,马上离开了易县,随后没多久,就听到易县在短短半天之内被攻克。
那些防守城池的兵卒,大多都是出自附近的乡村,他们一听到分田的事情,根本就不做抵抗。”
“试想,在这种情况下,河北大地的城池虽多,真正愿意死守的,就只有我们世族豪门的人。
相对于近三十万穷凶极恶的突厥人,更可怕的是他们用土地来诱惑数以百万计的平民百姓。”
“河北的沦陷,只能让这股力量越来越强大。
这是一场足以席卷天下的浪潮,一旦形成规模,到时候无论是河东、河南、齐地、江南,还是关中,都无法逃避。”
李古听完,雪白的寿眉一沉,看了看其它三人,皱起了眉头。
河北之事他并非一无所知,实际上,他比朝中众臣,甚至皇帝,更加关心天下各地的突发事件。
与皇权的对立,不亚于在刀尖上晃悠,岂能掉以轻心?
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皇族身上,认为当今天下,除了皇家之外,再没有能威胁到世族的力量了。
除了皇帝,也不会再有人敢于挑战他们的权威。
每隔段时间,他们也能收到来自长安本族晚辈官员的消息。
据说当今天子性格敦厚,温文儒雅,又虚怀若谷,对臣子们的态度十分和蔼,从谏如流。
登基三四个月来,也没有和臣子们红过脸,发生过任何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