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庆殿下帮忙看一回,说有心意的就叫体面,未必珍宝与玛瑙。
太上皇揭她的短儿:“那你收拾的一匣子首饰是为什么?”舒舒服服歪在近窗外吹春风,又方便看水的太上皇惬意的和妹妹理论着:“咱们这一回出的是大远门儿,临走,我特特交待英敏,过年不要想我,去年把我们催回来了,我没见跟他们过年有什么好?等我老了走不动了,再留京里跟他们过年不迟。瑞庆啊,大远门儿你带一整匣子首饰,添多少分量出来。耽误行程只寻你的不是。”
长公主笑着,还是摆弄她的首饰:“哥哥,容我提你个醒儿。明天咱们见乖宝的媳妇,您是长辈,您也赶紧准备吧。至少,得有一样见面礼。”
太上皇也学会孩子们中的称呼,反问着笑:“哪个乖宝?是坏蛋乖宝,还是那当长辈的乖宝。”
黑加福和萧镇叫嚷着:“舅舅乖宝,明儿见的是乖宝舅母。”
又相对警告着。
“大弟大弟,在家的时候曾祖父交待过,乖宝舅母要配得上乖宝舅舅才行,不然,不许给东西。”黑加福板起小脸儿:“到时候看我脸色行事。”
太上皇大乐:“哈哈,梁山王府的孩子一张嘴就听得出来,”学学话:“看我脸色行事?黑加福,你的小脸儿黑漆漆的,能看出什么脸色来?”
黑加福跑过来,拿面颊在他手臂上蹭几蹭,讨好地商议:“我不黑。”
那黑脸儿上黑眼睛明亮熠熠,有光而更衬出肌肤黑的油润。太上皇不由得又是一通地笑,连声说着假话:“你不黑,行行,我记下来,你是个白加福。”
“也不是白加福,”萧镇也跑来,笑眯眯先行个礼儿,小脸儿带着长子就是比长女强的神气,看看多有礼节。认真的纠正:“回老太爷,白加福是母亲。”
黑加福对这句没挑剔,跟着点小脑袋。
太上皇打发他们继续去玩,和长公主又抱怨着:“我是出来玩的,如今你看看吧,带上谁谁的孙子,还要为谁谁的孩子下大定。”
瑞庆大长公主含笑:“那谁谁的孙子,是指我吗?静姝和镇哥银哥,也是我的孙子。乖宝又是谁的孩子。如果母后还在,怎轮得到哥哥你为乖宝下大定?”
“这话有理。”太上皇顿时没了那不存在的“怨言”,点头道:“是啊,咱们这一回到了山西,要好好的看下母后出生地。再呢,她一定还挂念着那当舅舅的乖宝亲事,你我把这件办了吧。”
忽然又由衷的乐:“有坏蛋舅舅,又出来个乖宝舅舅,这倒齐全。”
长公主因此想到和儿子道别时的约定,翘一翘鼻子:“哥哥您说咱们赢了吧?小坏蛋舅舅说咱们玩的没有他的大,下大定这事儿他们没办过。”
长公主盈盈面容,把她的首饰检视的更起劲儿。
萧银在船头上,由舅祖父镇南王带着看水和两岸行人景物。也在说明儿的话。
“乖宝舅舅要是不喜欢可怎么办?舅祖父,咱们要掩护他撤退才行。”
镇南王按按他的小脑袋:“不愧是你祖父的孙子,这等稀奇古怪不按理儿说的话,只有你们家想的出来。”
萧银以为这是夸奖,他今年六周岁,听错也有可能。
对着另一只船上喊:“乖宝舅舅,”
“在呢,什么事儿?”袁乖宝袁执琅在船舱里伸出脑袋。
“明天你见到不喜欢舅母,你跑,我上!”
袁乖宝愣住,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上?
镇南王哈哈大笑:“银哥,这又不是打仗,你上可就错了。”
“我挡住她来追乖宝舅舅啊。”萧银回答的理所当然。
太子萧乾等在袁执琅船上,伸出头和萧银取笑过,不拿他的话当回事,继续帮袁执琅理清明天的行程。
“穿这件衣裳,明天下大定呢。”
“这句话说起来气派,合身份,舅母也喜欢……”
容姐儿静静做着针指,微笑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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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乖宝的亲事出来了,仔又完成一件哈哈哈。请叫我得意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