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王激动万分,喃喃道:“列祖列宗,到我大倌这里,我办的可是前无长辈,后无来者的大事情。不是我说大话,家里这就变成俊秀成堆,后面不可能有人追上我。这亲事是我定的,列祖列宗都记好了,我大倌儿定下这生出俊秀孩子的亲事。”
翻天覆地念叨会儿,睡意更不会有,眼珠子透着神采,愈发的见精神。索性,在床前踱步。走一步,看一眼孙子,嗬!两个白娃娃。嗬!列祖列宗呵呵,都不如大倌。
列祖列宗估计听到,暗中给他一个点醒。梁山王掏出怀里银票点点,算出给今晚给白孙子多少钱。数出一份儿单独收起:“这个给静姝,哪能忘记小加福。”
想想,再添两张,遗憾的道:“女孩儿要给别人家,小倌儿算能耐,不得老实的把加福送来陪公爹。多给钱。”
接下来独自狂喜:“列祖列宗,哪一位比得上大倌,大倌有一巴掌孙子,还有小加福。”
列祖列宗可能让气到,接下来王爷完全在喜悦里,没受到什么干扰。直到喊孙子起夜,一个一个抱着撒尿过,梁山王乐呵呵陪着睡下。
第二天一早,在镇哥看不到的地方,把小加福的那份儿给她。
到晚上,白大帅照旧往父母房里睡,战哥说女儿再不陪,就大了不能陪,夫妻晚晚带着白大帅说笑。
安书兰从外面经过听到,对安白氏笑靥如花:“静姝对我说,她会吹好大牛皮。”
她去厨房准备明天的早饭东西。
军中的饮食,太上皇不过是品尝,梁山王也不敢委屈他一直吃下去,必然有自己的厨房。
安书兰开始认真当媳妇。
二位姑太太不许她起太早,说到底年纪小。一早呢,还要和白大帅晨练强健身体。每每晚上过来。
仰望城头灯下憧憧守兵,听着白大帅嘻嘻笑声。安书兰笑容灿烂:“母亲,这座城全是静姝家里在管呢。”
“岂止这座,这方圆都是王爷在管。”安白氏说着,和女儿去了。
……
四野里寂静,昨天夜里的野狼声也黯然悄失。野狼不是天天都有,几十里路外的一队人安然眺望城池。
为首的人肌肤黝黑,有异邦人独特的特征。深陷而夺魂般的眼睛里带着憾意:“不能再近?”
距离太远,城池带着明灯若天边炯炯有神的怪兽,周围是黑夜,城的大小和守兵的多少看不清。
“回王子,梁山王不是一般的人,方圆五十里内巡逻兵不断。就是这里,咱们也不能久呆,”话说到这里,黑暗中有马回来,马上的人低声道:“得走了,巡逻兵刚出城,很快就到这里。”
空旷的地带,可以见到火把一条线般曳曳而近。为首的人赞赏的笑道:“整齐!四国会战逼的咱们无路可走,梁山王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尖锐的眯起眸子:“我就更想知道他大张旗鼓迎进城的是什么人?按照中原说话,他亲自陪着的人只能比他地位高。”
诡异在面上一掠而过:“比他身份高的人要是死在这里,咱们能动摇到梁山王吧?”
在他身边的人露出强悍之气,纷纷道:“能动摇他,随时可以打到汉人的王城去。”
“复仇的日子总会有的。”
火把光更近,为首的人恋恋不舍中流露出贪婪和凶戾,一带马缰:“走,咱们还会来的。”
草原庇护他们离去的身影,软草也让马蹄几无声息。很快,这一行人消失在星辰下。
……
一早,陈留郡王走出住处,萧烨萧炫迎上来:“祖父,今天出城打一仗吗?”
郡王大半生养成起早的习惯,但见到两个孙子更早,都是满头汗水,想来晨练已有钟点。对于戎马之家,这就算合格子弟。而自从来到大同就问几时去军中,到新城就问去哪里打仗,这就算好子弟。
陈留郡王心中宽慰,拍拍他们的肩膀:“别着急,先让王爷安排,他要是不听,祖父带你们出城。”
萧烨萧炫左右一看,视野里没有梁山王,大大咧咧地道:“我们不要王爷安排,在京里听说祖父与王爷不合,如今我们来了,我们也不跟他好。昨天还对老太爷说,祖父带队才叫好。”
“老太爷怎么说?”陈留郡王微笑。
“王爷在旁边呢,一听就急了,说祖父这样不好那样不好,我们把太子请出来说话,他才没话说。”萧烨萧炫扮个鬼脸儿:“有什么办法,来山西以前就对乾哥说过,乾哥是我们一队里的人。”
陈留郡王一沉面容,责备道:“都大了,不能再称呼殿下小名,还有齐王世子,你们也是晗哥长晗哥短,是时候把身份论起来,别让人挑出不好。”
“是!”
萧烨萧炫身子一个笔直答应着,随后孩子气的一笑:“花些日子才能改过来,祖父您看,我们是一处长大,接下来还要一处游玩,这时候论身份,路上让人看出来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