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釉说完以后,不太想让刚才那个话题继续,于是把问题扯到了胥遇辰身上。
胥遇辰倒是回答得爽快:“我有个朋友的爸妈住在老城区,他不在国内,知道我回国了就拜托我去看看他父母。
叔叔阿姨很热情,还要留我吃晚饭呢,我不想麻烦人家,就找借口走了。”
原来是这样。
姜釉说道:“你是一直都这么的……乐于助人吗?”
“嗯?有吗?还好吧。”
胥遇辰回答得随意,似乎并不怎么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姜釉却点了点头,看了眼放在自己脚边打包好的刚才没吃完的菜,嘴上道:“有的。”
当时打包菜的时候他是怎么说来着?
哦,他说:“这菜剩这么多别浪费了,你一个人住明天正好热一热能解决一顿午饭,省得累了。”
那会儿姜釉就想,这人怎么能做到这么体贴?他是怎么能做到的?她怎么就好像没有点亮过这个技能呢?
从老城区到姜釉家,因为路上堵车,开了将近两个小时。
到小区门口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
姜釉租的是朝阳区的一个老小区。
虽说朝阳区比起被北城人称为“老城区”
的南城区算得上“新”
,但其实朝阳区是除南城区外最先发展的城区。
所以这小区有些年头,一些基础设施也没有新小区那么好,时不时这儿出点问题,那儿出点问题。
比如今天吧,小区门口的路灯就出了点问题。
似乎是有些接触不良,维修的师傅得明天才能过来修灯。
姜釉运气不大好,刚一下车,那路灯就接触不良发作,一下就暗了。
这路面顿时就暗了。
黢黑。
姜釉在心里叹了口气,已经习惯了。
她常常走夜路,况且这已经到了小区门口,她是一点也不怕的。
这时,突然一道强光射来,将她面前的路照得清清楚楚。
姜釉脚步一顿,回头。
眼睛被灯光刺得下意识微眯,用手挡了挡光线。
她隐约看到胥遇辰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往里走。
他好像要目送她进小区。
姜釉感觉自己应该有感激地冲他笑了笑,但她走进小区后,又有些不确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怀疑自己刚才扯动嘴角,到底笑成了没有。
姜釉租的房子就在小区门口不远的一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