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顶厚重的钟盘旋其上,无限放大,不停回响,不得安宁,仿佛,下一刻就会落下来击穿耳膜将他震聋。
“大少爷。”
“大少爷?”
陆羽行叫了几次没回应,急了拍门
“陈迟,陈迟!”
陈迟晃了晃脑袋,开了点门缝,难掩疲惫,“你怎么来了?”
陆羽行莽进去,才讲“伯父担心你,叫我上来看看。
我听他说,你不肯出国?”
人静默不言,裹进被子里闷着。
陆羽行还不明白他?一猜一个准。
“林听雨?”
但陆羽行想来想去,也没找到什么两全的法子。
说到底,陈迟这样的功勋高干跟林听雨根本就不是一条路。
青春年少的时候还可以走上一走,走到分叉各有归路不说,以后就算碰见了还隔着鸿沟两看殊途。
“那她什么态度?”
林听雨什么态度?她的态度很明显。
迟迟不决的是陈迟。
“要不你们说好过几年,”
说到这,陆羽行说服不了自己,人平白无故凭什么等他几年。
“要不你等毕业回来,”
说到这,陆羽行也觉得不对,到时候人是不是还喜欢他都难说。
而且以陈迟的深谋远虑,想得比他多。
到底是爱莫能助,走前陆羽行叹了口气,“你怎么想的跟伯父好好说,他还是关心你的。”
辗转反侧,陈迟起身,望着那幅前程似锦,他拨了那个电话。
这条路即便是繁花锦绣,但若没有她,那就——
没有走的必要了。
许下承诺,陈迟给京大回了电话,并着手安排打算将憨憨送到京都。
至于父亲陈延,陈迟抱着憨憨回来看着面前辉煌的苏家,沉了口气,将猫托给陆羽行照看后,敲响了陈延的书房门,他坦诚布公
“爸,我想清楚了,志愿我已经投到了京大,继续学建筑,导师是母亲的师兄,钟岱。”
陈延面上显然不悦。
他以为那晚自己已经表明了态度,也给了他缓和的时间,没想到儿子现在竟然来了套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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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硬了。
男人不紧不慢放下文件,语气平静
“无论录入国内哪所学校,你还没到学校报到,大学不会注册你的学籍。
即便是注册了学籍,只要宾大的入学时间没到,你就不算放弃入学资格。
再则,你用来填报志愿的高考成绩”
陈延抬眸,不怒自威
“也可以成为重新申请宾大的条件。”
意思是这事陈迟做不了自个儿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