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往黄仲身后瞧。
“婉儿没来,今日就我一人。
最近领了份差事,白日有些忙,只好晚上来叨扰了!”
“二少爷太过见外,您想什么时辰来都便,晚了在这住下也没什么,左右都有空房。
只是今日。
。
。”
“我是来看伍儿的。”
林伯愣了下,马上又反应过来道:“啊,这事小姐之前有交待,说您有可能会来看那丫头,只是没想是这个时辰来。
我现在就领二少爷去,伍儿就在后院西边房,最近她睡得多,晚上倒没这么早就休息。”
说着便侧身退后,留出空间。
黄仲抬脚踏进院门:“她还好吗?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林伯关了院门,又小跑着赶前一步,在一侧举灯替黄仲照着脚下的路:“也没什么大毛病。
大夫说她受了寒气,又着了冻,这寒上加寒人便病倒了。
如今病是好了,可从那之后人便有些虚弱,想来是伤了根本。
府里事杂,小姐身边那些精细的活她便干不了了,这才将她送到这里将养着。”
黄仲点点头,这与婉儿所说的一至,只是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伍儿的身子一向不错,怎会病至如此?
两人顺着碎石铺就小道,穿过开着几块菜畦,搭有一处牲棚,建着几间仓库的前院。
后院西侧建有纵横相连的房舍,是给在庄子干活的那些人居住。
东侧是几间独立大屋,还有一座花亭,是留给主子来时居住。
院正中一棵枝叶葱茏的参天古柏,和一道爬着扶芳藤的竹蓠,将后院隔成了东西两院。
林伯领着黄仲来到西院其中一间房前,指着门口摆着的一盆淡粉色的花道:“这花是野牡丹,是小丫头从野外采回来的。
这花本是还要等上一个月多才会开,小丫头却难得寻到了一株开了早花的。
我夸了她两句,她却撇着头,说荒地野牡丹不比国色真牡丹差。”
说到这,林伯摇头无奈笑道:“这丫头就是有股犟脾气,还望二少爷日后多担待。”
说伍儿是硬性子,黄仲十分赞同,只是林伯这话说的,令他有些心虚,这明显是知道他与伍儿的事,刻意在他面前替伍儿说好话。
也是,既然婉儿之前有交待,定会与林伯说明。
林伯也不等黄仲的回答,上前敲门:“伍丫头,还没睡吧!”
屋里,从刚才就传来的窸窣响动,随着林伯的声音突然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