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菲菲小心翼翼地问道:“就是……那首诗,究竟是不是师父你写的?”
杨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诗?”
刘菲菲有些急:“就是那首《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啊。”
杨铸哦了一声:“那不是我写的,是仓央嘉措写的。”
刘菲菲瘪了瘪嘴:“师傅骗人,我托人问了,仓央嘉措根本没写过这首诗。”
杨铸一看她表情,就知道这妮子肯定早就从小白兔那里打探过消息了;
先是暗地里嫌弃了小白兔大嘴巴一番,然后搬出来以前的说辞:“原作者的确是仓央嘉措,只不过我N年前把它翻译了过来,胡乱改了改而已,于是便成了这样子了。”
刘菲菲压根底不信,自己探得消息后,立马就去买了本仓央嘉措的诗集,翻遍全书,也没见到哪一句跟这首诗有关系。
当下追问道:“师父,那你是根据哪首诗翻译过来的啊?”
杨铸差点忍不住翻白眼,我哪知道,我又没有仔细读过仓央嘉措的诗集。
于是随意敷衍道:“时间有点久,我忘了,好像是情诗十九,或者是情诗九?记不太清楚了。”
反正当初杨铸为了查资料,有点印象的也就那么一首诗,记得后面是当真带“九”的。
刘菲菲认真想了想:“情诗十九?”
“浮生一刹逝如电,画楼辜负美人缘;未知来生相见否,陌上逢却再少年?”
“不对啊,这首对不太上。”
“那就是情诗九?”
“嗯……我记得好像是:欲倚绿窗伴卿卿,颇悔今生误道行;有心持钵丛林去,又负美人一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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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也不对啊!”
看着满脸写着怀疑的小徒弟,杨铸有些崩溃,合着您老人家这么闲,竟然都把仓央嘉措的诗集背下来了啊?
有这个时间,你做点啥不好,比如……帮为师我找找两饼好茶之类的?
于是咳了咳:“我都说了,这个时间有些久了,我当真记不起来了。”
“或许,当初是我从很多首诗里胡乱挑了几句,然后随便揉在一起,”
“你知道的嘛,师父我填词的时候,经常要从乱七八糟一堆书里翻句子的嘛,或许是记错了,不是从仓央嘉措诗集里改出来的,而是其它诗集里改的。”
小仙女瘪着嘴,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杨铸;
杨大官人头大无比,这丫头又来这一招了,大小姐,你已经成年了好不好,别动不动就一副小孩子赌气的表情成不成?
十几秒后,杨大官人终于败下阵来:“我的乖徒儿,我说的是真的,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相信为师?”
小仙女一副本姑娘看破你的样子,哼了哼:“这么好的诗,师父你为什么畏畏缩缩的不肯承认是你做的?”
杨大官人心想,自己有几把刷子自己不清楚?
且不论自己脸皮没厚到那个程度,就算自己真的不要脸皮了,承认这首诗是自己写的,
那以后自己还想不想有半分钟清净了;各种诗歌协会、文学协会分分钟找上门跟你讨教你信不信?
想了想,伸手叹道:“乖徒儿,为师向来不骗人的;”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当初我是真的根据仓央嘉措的作品改了一首诗,就是那首情诗十九的后两句;”
“不信,我念给你听听?”
看着自家徒弟又是狐疑,又是好奇的眼神,杨铸有些麻瓜,随意胡思乱想了一阵,管她了,先应付过去再说吧,心中默念一声:“谈笑靖女士,对不起了!”
然后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苦苦回忆的样子:
“额……好像是这样的;”
“你见,或者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