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黑烟涌了出去。
崔稷赶紧捂住鼻子,想要逃出去。
可还没走几步,便觉得头晕脑胀,脚下虚浮,身体刺痛。
“你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呢,还是死在外面呢?自己想想。”
说罢,宋诗白便没有再理他,朝着姜十三的方向赶去,脚步似平常模样。
那背影,似乎伤的并不重。
崔稷垂下眼眸,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姜十三赶过去的时候,发现老者已经服毒自尽了。
不由冷笑一声,拂手一伸,便将老者的鬼魂纳入衣袖。
接着便赶紧跑了回去,谁知,没跑多远便看到了宋诗白,挥了挥手,打了招呼。
而状若无意的伸手握住她的手,悄无声息的用微末的灵力暂时缓解了宋诗白的伤痛。
笑着感慨道:“生命力真是顽强啊。”
宋诗白感觉似乎有股温热的暖流流淌全身,她以为那是内力,轻声的说了声“谢谢”
,感谢之余又有些愧疚。
方才她还想抛弃姜十三不过,姜十三武功怎么这般高,莫非是老前辈用了什么邪门的功夫返老还童了?
“走,我先带你去疗伤。”
姜十三不等宋诗白拒绝,二话不说将人扛了上来。
用那雁过无痕的绝妙轻功,很快离开范府。
正当宋诗白连连惊叹之际,却发现姜十三走的这条路有些熟悉。
确实熟悉,因为那是通往司马府的路。
宋诗白心想,难道姜十三的住处与谢晏住的地方离得很近?但此处并无客栈啊。
或者是哪位官员的家中?
猜测着,姜十三已经扛着她顺利翻过司马府的墙院,冲着谢晏的房间而去。
破门而进时,谢晏正同非要来跟他下棋的沈钧对弈。
谢晏捏着棋,顺着声响望了过去,一眼便看见了被抗在肩头的某人。
黑棋从手中丢了出去,落在桌子上。
他赶紧大步上前接过少女肩头的人,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怀里,担忧又焦急的问:“这是怎么了?”
“没事。”
宋诗白无奈的叹了口气,打死她都想不到来的竟然会是这。
不知是看见有外人在的缘故,还是别的,姜十三一改之前浮夸无礼的画风,变得稳重谦和起来。
她朝着沈钧俯身作礼,而后回答谢晏的话:“只是筋脉断了,葬送了武道前程罢了。”
谢晏脑子一蒙,七情六欲还没酝酿起来,便听到姜十三又道:“为师可以治,无妨。”
“啊?”
谢晏有些疑惑,但此刻也没用任何盘问的心思,飞快地从善如流道:“那师父快救救她,日后您若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徒儿必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