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帘亦是从素白颜色,转为了污黑与旧黄。
染上了血渍与汗水。
不知为何,我的心猛地一紧,眸子一缩,想要从他身上找出一丝受伤的痕迹。
却又害怕看到伤处。
无奈看了许久,却因为他身上的衣裳同样凌乱不堪,像是经历过无数场的乱斗,其上尘沙满布。
早已经辨不清原本模样。
遑论从上面找出受过伤的痕迹?
我几乎就要将询问脱口而出。
却见到哑子又在地上写下一句。
——在此等候他恢复
后,再行将人带走。
我还是忍不住胸中无数的疑问:“为何?”
哑子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只见到他露出的唇微抿成一条直线,嘴角上的陋痕向上攀爬着。
又记起第一次看到他真容的时候。
那时我一直笃信着,他必然会是荣靖。
因为世上再没有人会给我那样强烈的感觉。
难以述之于口。
可就是万分的肯定,他出现时,心中就是会浮起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能可让人在瞬息之间,不必瞧他的面容,便可以确信他的身份。
然而我如今也开始怀疑起来了。
他到底是不是荣靖?
这阵子虽然忙得厉害,但是我也没有忘记,假借递送军情的理由,也暗里遣人去打听了。
荣靖如今正在上虞城。
每一封的军情,他都一一过目。
在军事之外,更甚让人送了不少的东西过来,顺带附上叮咛的口信儿。
那些话,几次让传信的人面红耳赤,说不下去。
一度让我在众将士口中又被冠上了妖后的名称。
自然,他们不敢当着我的面说。
只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每日里到处的转,又岂会听不到一丁点儿的风言风语?
如此深想下去,我的眼中又不免多带了几分的探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