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李秀之应答,妹妹秦寒萼已是拽住了李秀之的袖子,腮帮鼓起,似嗔似怒:
“哥~哥~这景欗佛脂,可是我去取的呢!”
李秀之见其娇嗔之态,笑靥如花,天真烂漫,心生怜爱,笑着安慰道:
“你也贤淑可爱,功不可没!”
秦紫玲闻得此言,才是浅笑盈盈,下去安排起晚宴事宜。
于一张长约十丈有余、宽绰雅致之长案上,琳琅满目,摆布着各式珍馐美馔,令人目不暇接。
东安鸡色泽油亮,肉质鲜嫩;
金鱼戏莲,其形栩栩如生,清雅脱俗;
永州血鸭,色泽红亮,香辣可口,恰似赤霞满天,令人食指大动;
九嶷山兔,肉质细腻,口感独特;
吉首酸肉,酸甜交织,风味别具一格,令人回味无穷;
更有腊味合蒸,腊香四溢,醇厚而不腻。
诸般佳肴,皆是匠心独运,色香味俱全;
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非独清欢。
席间,李秀之自是施展了自己最擅长的三寸不烂之舌,口若悬河。
多是谈及自身与其母天狐宝相夫人,相交是何等的深入;
自家门派五台派,是何等的开明;
自家师尊太乙混元祖师,是何等的法力高强;
自家的师娘万妙仙姑许飞娘,是何等的智计无双;
秦紫玲、秦寒萼姊妹,听得如痴如醉,心生向往,恨不能即刻便是投身于门下,好与李秀之长相厮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秀之遂是询问起,她们往来人间界与瀛洲的方法。
秦紫玲眼波流转,笑道:“吾姊妹有一件法宝,唤作弥尘幡。”
“无论是身处何方,能带人顷刻之间飞行千里,到达此幡先前所标记的场所。”
“昔日那峨嵋派玄真子老道,先是到了黄山紫玲谷拜访吾等母亲。”
“多是危言耸听,言及其飞升之厄,必需得有司徒平相助不可。”
“那老道更是一言而决,将吾等从未谋面过的司徒平,定为吾二姊妹的夫君。”
“他更是要借取弥尘幡,欲引渡司徒平至这瀛洲,做一桩大事。”
“我等母亲也是早就听闻,这瀛洲乃是绝妙秘地,于打坐静功大有裨益,且天材地宝无数,遂顺势要求吾等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