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阳景依旧不语地瞧着他。
蚺礼有些泄气,只得继续道:“后来我又说,不管你喜欢与否,都不要与她在一起,否则常与你一处的我,岂不是也要经常与她打交道!”
栾阳景再次点头,眨眼瞧着对方。
蚺礼侧身,不满地甩了甩宽袖:“没想到,我当日所说的话,竟是一语成谶!
父皇是没将她赐于我,可却偏赐给了你,如今不管你想与不想,都要与她绑在一块了。”
栾阳景皱眉:“原来六哥是为这个在怪我?”
“自然。”
“可这是圣旨,没人能预料到,我也是如此,六哥怎偏怪到我头上了?”
“你还装傻!”
蚺礼伸手拍在桌面,迷离的双眼被细碎的暖光照得闪烁不定。
“父皇下旨时,你为何不当场反对?旨下之后,你为何又如此平静,一点办法都没想?
我之前都将话说得那般清楚,更有将头磕出血的觉悟,为何你却什么也不做?
你根本就没顾及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吧。”
蚺礼越说越气。
栾阳景走到桌前,在他对面坐下,摆出一副委屈:“六哥!
我即使去闹,也改变不了皇上的旨意,即便将头磕出血来,也没人心疼我啊,何必去做些徒劳无功的事。”
“哼!
你现在不是有世子妃心疼你了吗。”
“呵呵!
六哥这是在羡慕我?”
蚺礼听他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道:“羡慕?就那样的女人,送上门来我还要赶紧紧闭府门呢!”
栾阳景噗呲一乐。
蚺礼眯眼瞧着对面,那张比身后那棵海棠树还要娇的笑颜,恨铁不成钢地道:“瞧你那副欲盖弥彰的面孔,我看你对这桩赐婚,心里根本就是乐不可支吧!
你现在就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她?不许再敷衍我!”
栾阳景微垂头,勾了勾嘴角:“便是喜欢又如何!”
“哈!
你终于承认了!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上次在北郊地下场时,我说不见她,是你劝我见她,最后还为她说尽好话。
寿宴上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管不顾地帮着她,连姑母的面子也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