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单莹见刘墉近些日子总是满面愁容,不禁心疼地宽慰道:“夫君,既然皇上旨意已决,不若顺势而为,或许这真会是一个难得的转机。”
单莹的声音温柔而关切,她轻轻地为刘墉整理着衣衫,目光中满是忧虑与心疼。
刘墉望着窗外,长叹一声:“夫人啊,你有所不知,官场犹如旋涡,一旦卷入,便难以脱身。
复杂难测的局势,人心的叵测更是难以捉摸,我着实心有顾虑,不愿涉足。”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迷茫,仿佛看到了前方那充满荆棘的道路。
我在一旁急切地劝道:“哥!
皇上对您这般看重,此乃旁人求之不得的机遇呀。
您若能在官场上一展抱负,定能为家族争光,也不枉老爷对您的期望。”
我着急地比划着,试图说服刘墉。
刘墉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罢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刘安,你去准备行装吧,咱们择个良辰吉日出发。”
他的声音中透着无奈和妥协,仿佛是被命运推着前行。
数日后的一个清晨,阳光尚未完全穿透云层,天边还泛着淡淡的鱼肚白。
刘墉便带着我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
我们雇了一辆宽敞的马车,车内堆满了行李与书籍。
一路上,清脆的马蹄声不绝于耳,深深浅浅的车辙印留在身后的黄土路上。
刘墉坐在车内,沉默不语,心事重重。
他时而透过车窗望向窗外飞逝的景致,时而闭上眼睛,陷入沉思之中。
经过多日的奔波,总算抵达京城。
京城的繁华热闹让初来乍到的我有些目不暇接,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如潮水般涌动。
店铺鳞次栉比,吆喝声此起彼伏。
只见有骑马驰骋的公子哥,英姿飒爽;挑担叫卖的小贩,声音嘹亮;推车送货的苦力,汗流浃背;卖蒜吆喝的老者,满脸沧桑;箍镥锅的工匠,手艺娴熟;捡粪蛋的孩童,衣衫褴褛;卖字的书生,儒雅清秀;卖画的雅士,附庸风雅;耍把戏的艺人,技艺高超;算卦的先生,故作神秘;还有牵着骆驼溜达的异域商人,充满了异域风情。
人群也是形形色色,有大鼻子红头发的西洋人,高谈阔论;头上缠着布长着大胡子的回人,目光深邃;蓝眼睛深眼窝的胡人,好奇张望。
尤其是那黑不溜秋的,除了白眼珠和牙齿,整个人黑得仿佛放进煤堆就寻不见,我既觉得好笑又感到新奇,一路嚷嚷着,一路笑着。
刘墉告诉我,那些黑不溜秋的是蓝眼睛白人的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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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东张西望,对一切都倍感新鲜之时,忽听一声“刘安!”
我吓了一跳,扭头看去,不是别人,正是跟随刘统勋一同来京的张成。
“嗨!
是张成啊!
吓我一跳!
你怎会在此?”
我赶忙问道,脸上满是惊喜,眼睛睁得大大的。
“出来购置些物品!
少爷呢?”
张成反问道,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寻找着刘墉。
“这儿呢!”
刘墉探头应道,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那笑容在这喧闹的街头显得格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