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宛一双小手拼命地在胸前搓弄,把那片原本酥白的肌肤搓得血红。还有脖颈,还有手臂,还有小腹……所有、所有被人碰过的地方……
可再怎么揉搓,也掩饰不了
身体里欢愉残留的余韵。
她不仅被人给轻薄了,她还觉得……还觉得很舒服。
甚至有那么一刻,女孩觉得那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敲在那人身上的拳头,是反抗,还是别的什么。
她这样的女人,这不就是……娘以前常一口接着一口骂的——
荡妇?!
可她,何其无辜?
不想活了,想现在就死,死得干干净净。可今晚,她还有事要做。
要把自己的东西,给男人喂进去。
救他的性命。
想起顾玄卿,女孩更是哭得上不来气。她撑着身子,缓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身上白色的衣裙早就狼狈不堪。
薄纱白裙后面已尽是湿了,凉凉地贴在身上,冰着她的大腿。
衣领散乱地敞开着,有好几个地方都被拉扯得开线。
这套衣服彻底毁了。
女孩从榻上捡起刚才咬在口中,又扔在一旁的自己衣裙,抖开。
所幸这套衣服料子极好,上面的褶皱抖几下就散了,湿过的胸口处,也早就干透。
樱宛撑着床沿,慢慢穿好自己的衣服。
整理好形容,走出门去。
她口中默默念着顾玄卿的名字,好像这是一句魔咒。想着今晚要做的事,抵御心底的疼痛。女孩一步步走出房檐投下的阴影。
樱宛攥紧拳头,她很怕,可她还得若无其事地走回宴席上去。
找到顾玄卿。男人身体这般不好,她得帮他撑着。
撑到一切结束。
走过小径,绕到一块太湖石后。
樱宛抬眼。
正看到顾玄卿背影,摇摇晃晃地跪在湖边。
女孩一颗心提起。他怎么了?是发病了吗?
刚刚向前冲出一步,樱宛刹住,眼睛猛地瞪大。
她看清了。
男人跪着,是为了护住他怀中之人。
那人——
白秋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