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一扬,白瓷碗抵上唇角。
竟是……一扬脖,尽数倾入口中。
顾炼一愣,“厂公、爷,您、您肯喝了?”紧接着,忠心的小厮脸上漾出笑容,“这可太好了,公主那边也可以交代过去了……”
“哒”
白瓷碗被轻轻放回原位,食盒盖子盖上。
“传话给来人,”顾玄卿声音轻轻的,不辨喜怒,“我便只当这东西是牛乳羊乳,便也……没那么难以入口了。”
顾炼一愣。
这话,岂不是说,公主殿下是……牛羊?还是说,昔日的夫人,在他家厂公爷眼里,已算不得什么不可或缺、重要的人了?
这样说,不好吧?
可他只是个下人。知道劝不动顾玄卿,顾炼弓着腰,提着空了的食盒退出屋子。
如实传达给了冬月。
冬月听得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公主听了,心里得有多难受啊……
樱宛听了,果然大受打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里,愣愣的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真的好急,好想马上告诉顾玄卿真相!告诉他,那封信不是她写的,她没想和他分开。
可心底,不知名的角落里,有个声音暗搓搓地在说:
“你确定,他真的是因为那封信,才不要你的吗?”
这问题,樱宛回答不了。
耳边总响起司宴那句话,“这么容易就放手,还不是因为……不够喜欢。”
若他真的,只是后悔了和自己在一起呢?毕竟,自己给他丢了脸,还害他险些牵扯进了人命案里。
自己再巴巴回去找他,会不会……太不体面了?
要不,还是先准备好乔迁宴……
这时的樱宛还不知道,刚刚喝了她东西的顾玄卿,一个人默默坐在黑暗的书房中,口中,是香甜的余味,眼前,难以抑制地,全是樱宛的影子。
是女孩娇俏地靠在那另一个男人怀中的身影!
他顾玄卿有哪一点,不如那个男人?难道,就以为他……明面上,是个太监吗?
可他,真的不是!
男人苦笑着,低下头去。
这几日来,他都是喝着樱宛送来的东西。
身旁没个贴身的伺候,没人知道,他喝完,就会难以抑制地想她。
想要她。
他身体里的磅礴,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