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来有些心痛:“花钱买平安,京州市局的慰问经费我们都拿出了一千万。
你们前任局长陈海是我的好朋友,之前还准备把你们侦查一处的陆处长介绍给自己。”
“既然如此,那我希望我们也能够成为好朋友!”
………
高育良的指尖在《万历十五年》的书脊上轻轻摩挲,书房里龙井的清香裹着檀香袅袅升腾。
他抬眼望向窗外,梅花在暮色中翻卷如浪,恰似此刻暗潮涌动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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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铄同志倒是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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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时已换上春风拂面的笑意,看着正在端详博古架上青花梅瓶的来客,"
这套万历年的官窑瓷器,省博物馆追着我要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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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铄收回目光,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新月:"
育良书记忍痛割爱,不正是藏宝于民的雅量嘛?"
茶汤注入钧窑盏的声响恰到好处地填补了对话间隙。
高育良将茶海推过去时,瞥见对方袖口露出的腕表表面,不是新款,却保养得锃亮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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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景铄同志在晋闽省时,国有企业改制,一年内推动了二十七家重组,想必这次大风厂事件和京州中福也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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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前人栽树的功劳。
"
裴景铄端起茶盏却不饮,任由热气在镜片上凝成薄雾,"
就像这明前龙井,没有育良书记这些年修枝剪叶,哪来现在的满园春色?"
棋枰上不知何时已落了七八子,白棋在星位布下疏朗阵型,黑子却直取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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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在政法大学带研究生,最头疼你们这些爱走险招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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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育良拈着白玉棋子,在棋盘边缘轻叩,"
就像张居正改革,步子太大容易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