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程巡飞弹如惊雷而下,瞬间吞噬了“里士满警备队”战斗群十几二十辆装甲车辆,队伍士气瞬间暴跌。
未遭波及的连队如同惊弓之鸟,掉头鼠窜,战场上只留下那些被爆炸冲击波震慑得魂不附体的后卫人员。
紧接着,七八架“疣猪”垂直降落,舱门打开,跳下一队黑人士兵,沉默地接管了战场,开始清理和搜寻。
博格少将被炸到精神恍惚,却还是忍不住觉着滑稽——那帮黄皮猴子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有成建制的黑人士兵拿枪指着自己?
再然后。博格就不是少将了。
一只硬邦邦的枪托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剧烈的疼痛瞬间剥夺了他的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顶简陋的帐篷内,躺在一张窄小的担架床上,脑袋剧痛,要裂开似的。
一位黑人女护士走过来,漫不经心地扫了他几眼,简单检查后,语气平淡地说他身体状况良好,没什么大碍,随后丢给他半瓶止痛药。
“我这是在哪里?”博格声音嘶哑地问道。
女护士轻蔑答道:“你以为自己还能在什么地方?这里是‘圣光’营地。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该干活了。”
吞下止痛药后,博格感觉疼痛稍微缓解,但他很快注意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个冰冷的金属项圈。
他勃然大怒,挣扎着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顶多是个战俘,绝不是奴隶!”
女护士发出一串嗤笑,朝帐篷外喊道:“奥马尔,这里有个白奴不太安分。”
很快有个壮实的黑人从外头进来,拎着一根棍子,照着博格的身子就开始抽,边抽边骂道:
“还把自己当白人老爷?你现在就是个低贱的白奴!”
“立刻给我滚起来干活!否则,我保证让你尝尝一秒六棍的滋味,保证抽得你魂飞魄散!”
棍子被挥舞的呼呼生风,博格被抽的像触电似的,忙不迭的从担架床上跳起来。他试图反抗和躲避,最后只能求饶,正式开始了自己的白奴生涯。
奴隶没有人权可言,复杂精细的活计轮不到他们。监工们担心他们暗中破坏,就连在营地外拾荒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每天清晨,黑人监工就会拿着棍棒和鞭子,粗暴地将白奴们从简陋的住处驱赶到田里,等待他们的是永无止境的农活。
偶尔会有几个亚裔面孔的头目过来巡视,会简单指导监工几句,告诫说惩罚奴隶时不要太过分,毕竟他们还是“生产工具”。
下地的第一天是采收番茄,博格被晒的皮肤红黑,累的半死。三餐伙食倒是有所改善,土豆沙拉配面包,偶尔有鱼肉吃。
如此艰苦的生活条件,让大部分白奴都怨声载道,唯独博格还算保持些许“乐观”。他暗中观察了好几天,反而开始劝说同伴们忍耐。
“这个营地里的人不多,那些黄皮猴子终究是少数。他们人手不足,甚至需要依靠黑人来当监工。”
“‘里士满警备队’并没有完全覆灭,弗吉尼亚还有很多白人军事力量。大家努力活下去,我们一定会等到反攻的那一天!”
博格的想法依旧是想当头领,而当头领的第一步就是想办法鼓舞手下的士气。
他试图在白奴群体中确立自己的领导地位,然而,接下来的景象却让他目瞪口呆……
每次白奴们下地干活,都能看到营地附近一条被改建的高速公路跑道上,飞机起降频繁。
跑道旁边,整齐地停放着一排排飞行器,光是“疣猪”就有三十几架。
这些电动的飞行器出勤率极高,几乎不需要太多维护就能每天飞行,被“圣光”当作日常通勤工具使用。
但“疣猪”航程短的缺点也很明显。
因此,简易机场上多了十几架“比奇”、“派博”、“塞斯纳”之类的小型通用飞机,它们能够轻松搭载几名乘客飞行上千公里。
这些飞机每天起降四五十次,动辄就运来两三百人,以及十几吨物资。
至于水陆两栖的“卡特琳娜”,只要燃油充足,甚至能够横跨整个北美大陆。
“该死的,这些黄皮猴子难道想在北美殖民吗?!”博格干活的田地离跑道很近,他能够清晰地分辨出那些形形色色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