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玦见秦楼安干吃馒头吃的香甜,浅浅笑了笑。
没想到杨昭还会这手?
有必要学一学。
月玦转身将还盛着三个馒头的盘往司马赋及与谢容面前递了递,示意二人挑选。二人相视一眼迟疑片刻后,司马赋及随手挑了个白的,谢容拿了荞面的,给月玦留下一个黄面馒头。
看了眼手中淡灰色的荞面馒头,谢容没什么胃口,他想吃他谢府的炉焙鸡与莲房鱼包了。
往门外看了看,此时雨已停了,谢容眼珠微转自告奋勇道:“你们三个就先在尚安寺中查探迷药之事,我先回洛城替那女子报案。”
谢容说着,将馒头一把塞回月玦手中,却被秦楼安叫着。
虽然她不知道先前还推三阻四的谢容这下为何又如此勤快,但案子到底还是要报的。他轻功不错,上下山也快些,让他去也不妨,只是她还有几句话要交代。
“谢容公子,你此番下山报案,无需去大理寺中。现下凭着你的身份,直进朝龙殿面见我父皇并非难事,你不妨向他讨一道圣旨,将此案交于京机厂处理。”
“京机厂?”谢容想了想,说道:“现下这京机厂厂主不就在这里吗?”
“是啊。”秦楼安看了眼司马赋及,对谢容说道:“此案若交于大理寺或是由他人查办,我不放心。然现下司马将军虽甚为京机厂厂主,却也不能随意察查寺院,何况尚安寺还是西风第二国寺。这便需要我父皇的圣旨将此案交给大将军,如此我们才能名正言顺的彻查到底。”
“敢情我是替他跑腿呢?”谢容嘟囔一句,看向司马赋及:“本公子替你去请圣旨,你要如何谢我啊?”
“路上吃,别饿着。”
司马赋及说着,将手中白面馒头塞进谢容衣襟里。
摸着自己兀然酥软的胸,谢容长眉紧蹙恶狠狠瞪了司马赋及将馒头拿出来。见一旁秦楼安还在,一张白皙的脸添了一抹莫名其妙的微红。
秦楼安轻咳一声装作没看见,说道:“不知谢容公子此次回山之时,可否将我府上的婢女粉黛一并带上来。”
“粉黛?不是问题。”
谢容应下一声后便疾步出了房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秦楼安陷入沉思——
一向行事荒诞的谢容竟因司马赋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红了脸面,他莫不是当真倾慕司马赋及已久罢?而且这司马赋及竟也有闲情与谢容开玩笑,他可是连正眼看她的时候都很少。
手中的馒头兀然间索然无味,司马赋及在谢容走后也出去了,现下房中,只剩她与月玦。
“公主身上的伤如何了?”
“我身上的伤?”秦楼安抬手抚上自己胸口,说道:“你。。。你昨晚帮我把毒吸出来后,这就只是处细微的皮肉伤了,早就好了。怎么了,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想问问公主有没有兴趣今晚随我出去做件事。”
“今晚?出去?做事?”秦楼安烟眉微皱打量着浅笑着的月玦,忐忑问道:“什么事还要出去,时间竟还选在晚上?又要去哪里?”
听她问的认真,月玦唇角笑意更甚,他靠近她些柔声说道:“既然是晚上出去,那自然是见不得人的事,既然是见不得人的事,那自然要找处荒无人烟的地方。最好是,什么荒废已久的小院落这些地方。怎么样,公主愿不愿意随我去做?”
“什。。什么?”秦楼安往后微倾着身子仰头看着他,馒头在她手里变了形,“你。。。你疯了?”
“疯了。”
“。。。你都敢疯了,我还有什么不敢去的?”
月玦凝着微抿着樱唇的秦楼安,见她葱指轻捏着手中馒头,失声笑了笑。
“好,待入了夜,公主便先到我房里来。”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