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现在我身在西风,便是在您的手掌心里,如何翻腾也逃不出您的五指山。何况今晚之事后,我不杀代衡,代衡也不会放过我。既然已经得罪了瑁王,我又何必再得罪皇上两头不得好?”
秦昊打量着身旁人,逐字逐句的琢磨他适才言语之中可挖有坑,良久后才迟疑开口:“朕只能尽人事替你去找,至于找不找得到,还得听天命。”
“多谢皇上。”
二人谈妥后,各自沉默。秦昊凭栏而望洛城城郭,隐在夜色里看不清晰,他心里还是没底,银弓月卫不可控,身旁人更非他可操控。
“瑁王野心勃勃,若有朝一日朕当真被他拖下龙椅,到时死的不仅是朕,皇后,诸妃,朕的皇子公主,包括安儿,可都要受尽折辱。”
月玦瞥目看向突然哀戚起来的人,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动之以情?还是动之以她?
“想朕的三个儿子,如今也只有夜曦纳有两个侧妃,其他二人皆未婚配。至于朕的三个公主,朕一直当作掌上明珠,尤其是安儿,这些年朕也一直在留意朝中新贵,想着为她招个驸马,可却一直没有合适人选。”
秦昊言语之中,颇有为人父而关心子女婚嫁之意,月玦闻之思绪百转。
无论是给皇子纳妃,还是要给公主招驸马,这等事本如何也轮不到和他这个外人说,然关联前后之事,难道这是秦昊在暗示他?
他的三个皇子自然和他没什么关系,三个公主中又刻意提了秦楼安。。。
是他所想的那般吗?只要他帮他除掉代衡,他就可以把最喜爱的女儿嫁给他?
“天色已晚,朕也要回宫了,此次朕乃是微服私访,并未带什么随从。木江二人便先关押在公主府,你将二人治好后,朕再派人来押往天牢。”
“皇上明日便可派人来,他二人并不疯。”
“朕知道,朕只是做做样子给众人看。省的到时候二人招供画押,代衡又说二人所说是疯话。”
见月玦点头应下却默不作声,然又一副有话要说的神情,秦昊几不可见的笑笑后,提起挂在一旁的灯笼当先一步下了楼。
将近亥时之时,秦楼安与月玦携府中众人将皇上与雪子耽送出了府门。待车马不见了影后,秦楼安立马抓着月玦走进府中。
“快说说,我父皇私下和你说什么了?”
“皇上问我,公主为何会在我院里尖叫。”
“什么?”秦楼安皱眉,有些不敢相信,“我父皇为何会问这个问题?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自然是不敢欺瞒皇上,实话实说了。”
“什么!”
秦楼安自觉声音有点大,自掩了唇瞪着笑得一脸狡黠的人。
“你。。你怎么该欺君的时候偏偏不欺君了?你就当真和我父皇说。。。说咱俩同床共枕睡了一晚?”
“不止哦,还说了公主闯进我的浴房,第二日起来还和我在床上玩闹。”
“玩。。玩闹。。。”
听清楚他的措辞,秦楼安脑袋嗡嗡直响。
“玩闹,玩你吗?这下好了,我父皇指定会告诉我母后,你信不信明天我又要被接进宫里,像犯人一样等着审讯?”
见秦楼安苦闷的捂着脸,月玦终于忍不住笑了两声,拉下她的手说道:“好了,适才是与公主开玩笑的,我纵是胆子再大,哪里敢和皇上实话实说?要是让他知道,我偷偷爬上他最爱的公主的床,那还不得扒我一层皮?”
秦楼安闻言冲他眨了眨眼,“真的?”
月玦认真点头,“真的。”
“那。。。那我父皇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皇上说我比较适合当公主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