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很简单。”
傅时安放下手里的报纸,将头版头条那一页朝上。
要么是曹仁掌握的东西不值得他主子忌惮,要么是他亲眼目睹了对方的死。
死人的嘴才是最严实的。
报纸上报道的,正是外滩十八号惊魂一夜。
郑权心里打了个突,“莫非,这背后搅风搅雨的人,那天也在金融峰会的现场?”
“十有八九。”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暗自纳闷。
这人真是不怕稍有不慎把自已毒死啊。
困扰巡捕房的大案破了,江贤柏理所应当升职加薪。
事情过去好几天,工部局没什么动静。
江贤柏本人不着急。
江立仁难得一见把他喊到自已书房,分享了一个消息。
“徐处长遇刺身死。”
徐警务处长这位出身荣耀、功绩赫赫的人,竟死在大世界游乐场对面,温泉浴室的门口。
谁能想到这叱咤风云的人物,死的这般草率。
这件事不是新闻,事发第一时间江贤柏已经收了信,开展联合行动搜查杀人凶手。
奈何这凶手有背景,一阵风地不见踪影。
此时江立仁提起他,肯定不是为了缅怀徐处长那么简单。
“那个位置,我不敢想。”
能让他升半级,多管几个辖区已经美滋滋。
一边说着,江贤柏一边翻腾着他父亲的书桌,想从里头淘换些新鲜玩意。
前几天他把泗水村翻了一遍,将念念的出生纸找了回来。
小姑娘的生日就在这两天。
他寻思找些好东西送给她。
现在孩子吃穿不愁,那要说谁还有好东西,除了顾长卿,便是江立仁这。
江立仁一个白鹤亮翅。
一巴掌抽在儿子后脑勺上。
“我有什么值得你惦记?有的话不早给念念,还轮的着你?”
江贤柏一想也是。
“我的事您别跟着担心,命里有时终须有。”
命里无时。。。强求倒不是不能求一下。
他拍拍屁股走了。
留下亲爱的老父亲气恼地收拾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书桌。
领导公共租界工部局的董事会,由9位董事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