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十分恭顺的开口:“臣妇不知王爷所问何事?”
宁王哈了一声,抄起桌上的茶盏往秦炽的身上砸去。
盛怒之下,力道有些偏,秦炽立刻挪了挪身子,让那只茶盏精准的落在他身上:“王爷恕罪!”
早已凉透的茶水洒在身上,冬日的冷风一吹,冻得秦炽打了个哆嗦。
宁王长出一口气:“行了,起来吧,说说是怎么回事。”
沈清收回目光,没让人发现她打量宁王和秦炽的眼神。
秦炽赶紧起身,小跑两步凑到宁王耳边。
他刚要张嘴,宁王就推了他一把:“行了,又没外人,你直说。”
秦炽看一眼沈清,无奈开口:“奴才去监牢的路上,就碰见决曹了,他正带着人往这儿赶。”
宁王一愣:“他不在监牢里看着人,他往这跑什么?”
秦炽哎呦了一声:“没人看了。未时的时候,那平阳关的崔源就带着兵直闯监牢,把那两个女子和那个娃娃抢走了。”
这话一出,宁王气坏了:“让那个废物来见我!”
决曹连滚带爬的进了园子,刚看见宁王便立刻跪下,一路膝行到亭子外:“王爷恕罪!”
宁王唰的拔出侍卫的长刀,直接架在决曹的脖子上:“差事办砸了,还想让本王恕你的罪?!”
决曹吓得立刻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那崔源莫说下官拦不住,就是拦下了,下官也不能不放人啊!”
宁王的刀往下压了压,立刻在决曹的脖子上压出了血:“哦?本王倒是要听听,你这个废物为什么不能不放人!”
决曹把脖子微微从刀刃上移开些许,避免说话的时候再割伤脖子:“那崔源不是穿着将服来的,他是穿着清河崔家的弟子服来的。”
崔家的弟子服?
他是代表崔家把人带走的?
宁王垂下眼,看着决曹那张讨好的笑,慢慢收回长刀。
决曹刚松口气,心口就被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力道很大,直接把决曹踹得歪得在地。
不过短短数日,决曹就被踹了好几回心窝,这下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直接双眼翻白,晕死过去。
宁王头都没抬,把长刀扔回侍卫身上:“拖下去,碍眼的东西。”
秦炽赶紧让人把决曹带走。
宁王立刻骂他:“废物就一个?”
秦炽一愣,看向还在一旁吹冷风的叶千玉:“走走走,都走,别在这儿碍王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