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话音落地,跟她一起来的学生也开口:“我们都能证明,那段时间,岁岁一直在学校礼堂。”
林彦想也不想地否认:“这不可能,林岁岁,她们一定是你找来的托,你故意算计我的,对不对?”
他说对了,林岁岁就是故意算计他。
谁让他先算计她呢?
但是他前半句话,她可不认:“这位老师是京都歌舞团的副团长,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请她来做我的托,你再不相信的话,我让人去请宿管老师,她也可以为我证明,我昨晚确确实实回宿舍睡了。”
林岁岁说得斩钉截铁。
林彦看着她坚定的杏眸,忽然开始怀疑自已。
昨晚的人真的是林岁岁吗?
她戴着口罩,声音也很粗哑,虽然解释是感冒,可真的不一样。
他昨晚没有细想,现在细细想来,处处是破绽,他竟然睡错了人!
林彦心里慌得六神无主,面上却强装镇定,睡错了又怎么样,他一口咬定是林岁岁,她也无法辩驳,除非她找到昨晚的女人!
林彦无耻地想着,一颗心又平静下来。
他厚颜无耻地伸手去拉扯林岁岁:“林岁岁,你别解释了,收了我的金项链,就是我的女人,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林岁岁抬手躲开他的触碰,而后一巴掌甩在他另一边脸上,眼神淬了冰一样透着寒意:“林彦,我说过,昨晚不是我,你再纠缠不休,并且污蔑我的声誉的话,我就报警了。”
林彦脸被偏。
他摸着疼到麻木的脸颊,怒从心中起。
林岁岁打他第一次可以当做情趣,但第二次就是打他的尊严了。
他撕裂伪装,凶狠地扬起手:“林岁岁,你找死,是不是?”
他的手没落下,被徐庆安伸出的手拦住了。
徐庆安站在一边,也听明白了。
林彦昨晚睡了别的女人,却污蔑在林岁岁身上。
徐庆安冷声维护道:“林彦,冤有头债有主,你睡的谁就去找谁,别在北医大撒野,知道吗?”
林彦不甘心地说:“可她收了我的金项链,凭什么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可没收你的金项链。”
林岁岁立刻澄清完,又意味深长地看向躲在人群最后面的人:“至于谁收了金项链,又夜不归宿,大家可以好好想想!”
王翠菊心口一紧,捂着脖子里的金项链,转身就走。
这时,突然有人说:“我想起来了,昨晚王翠菊没有回宿舍睡觉。”
“原来是王翠菊啊,怪不得我今天早晨在食堂碰见她,她的脖子里戴着一条金项链。”
“那条金项链得20克,我妈妈都舍不得买,我还寻思她怎么舍得买那么贵的项链……”
真相呼之欲出。
“那不是王翠菊吗?你别跑!”
王翠菊被人发现之后,心虚得不行,本能地想跑,但耐不住人多力量大,她很快就被拦下,又给拽了回来。
她暗暗发誓要牢牢拴住的人,如今站在自已面前,她竟然不敢抬头去看他。
林彦上下打量着王翠菊。
头发干枯如稻草,和林岁岁柔顺乌黑的长发完全没有可比性。
穿着破旧土气,皮肤暗黄粗糙,五官平庸,是放在人群中,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类型。
但她脖子里的金项链,他忘不了,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假项链,不知道是不是王翠菊捂着项链的时候,手心出了汗,把上面的颜色都弄掉了一些。
他一想到自已昨天晚上跟这个女人睡在一起,脸色像吞了苍蝇一样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