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周烈回去,跟医生说的是,“测试表的确是我乱填的,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沈灼,他来问你就说我好了。”
“可是……”
“不用说了。”
沈灼备战梅塔利娜需要全力以赴,他不想让沈灼分心。
“你怎么了?”沈灼从攀岩壁上下来,看向周烈。
周烈收回思绪,“没什么。”
沈灼明显比之前都要兴奋,“明天就要去梅塔利娜了,我们训练了这么久,是时候检验一下成果了。”
他们将会在梅塔利娜适应一下高海拔,休整一下,然后就开始攀登,也是一场死亡之途。
沈灼看向周烈,“等回来之后,正好是我们婚礼的日子,到时候就当做我们的新婚礼物?”
周烈看着沈灼跃跃欲试的模样,忽然道:“一定要去吗?梅塔利娜一旦出事,根本没有救的可能。”
八千米,直升机上不去。
“不是有你吗?”沈灼抓住周烈的手,笑着道:“我想试阿式攀登很久了,但是一个人太难,可是在雪山上,那种极限的地方,你知道有些时候人的道德感是没多少约束力。”
在八千米级上的雪山,活下去,就是唯一的底线。
可是周烈不一样,周烈和他天生一对,是伙伴也是爱人,是可以交托后背的人。他想站在顶峰,和周烈肩并肩。
听到沈灼的话,周烈的唇瓣微微一动。
沈灼看出他欲言又止,“你想说什么?”
周烈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我去检查一下准备的东西,还有什么要带的。”
“好。”
沈灼松开周烈的手就朝背包走去,太过兴奋,以至于没注意到周烈的异样。
周烈看着他的后背。
知道沈灼要攀登梅塔利娜,并且是原始未开发的西壁。有不少人提前就到了梅塔利娜山脚下的大本营等着沈灼。
要知道就在沈灼挑战前两个月,就有两个人也是阿式攀登西壁在半途失踪,并且还是经验十分丰富的攀登家,因为地势险峻,他们的家人也只能悲痛放弃营救。
梅塔利娜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随时会出现的雪崩,岩冰掉落,暴风雪,冰裂缝,还有可能出现高原病,失温。
这一次直播间的人没和之前一样兴奋,而是忍不住劝道。
“你真的要挑战吗?其实走东南线,也很厉害的。”
东南线是有人攀登过的路线,相对简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