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士衡意味深长的捋须微笑:“胜而不骄,倒是难得。”
军卒来报时,林峰正用冷水拍脸。
听闻谯孟到访,他嘴角微扬——算算时辰,这群人早该来了。
若糜鲁那蠢材能在天黑前攻下金鞭峰,那才是见了鬼。
谯孟端坐主位,到底没提林峰擅自离营之事。
这位刺史尚存几分风骨,做不出栽赃部下的勾当。
他只沉声质问:“友军鏖战之际,尔等为何作壁上观?”
林峰故作诧异地望向糜鲁:“禀使君,末将撤离时,糜将军已两度攻破寨墙。
当时贼寨残破,只需最后一击便可大获全胜。
末将唯恐抢功惹糜将军不快,这才。
。
。”
谯孟眉头紧锁。
他记得离营时战局分明胜券在握,官军已控制斜坡,箭雨将贼寇死死压制。
按原定方略,只消投掷火油、引燃火箭便可收官。
怎会。
。
。
糜鲁双目赤红,脖颈青筋暴起。
金鞭峰天险岂是儿戏?步卒仰攻整日,士气早如强弩之末。
偏生这刺史大人,竟似不懂“行百里者半九十”
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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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已矣。”
陶士衡忽然截断话头,手中茶盖轻刮杯沿,“当务之急是追剿余孽。
林都尉可有良策?”
这话说得僭越,谯孟却反常地颔首赞同。
林峰抚掌笑道:“简单。
白莲教规森严,见死不救者需受三刀六洞之刑。
如今林黑儿在糜将军手中。
。
。”
林峰忽然噤声,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陶士衡手中茶盏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