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匠回了关校长病房,跟他说一声,自己一会儿跟大队长媳妇儿的车去头道沟,就不在关校长家吃饭了,让他跟自己媳妇儿说一声。然后出去给郑二媳妇儿买麻花头儿。
整装的点心都贵,他买了一些残碎的点心,这样那样的凑了一斤,看着还不少。裹在半截棉大衣里,抱着怀去了医院。
大队长媳妇儿已经回来了,正在办出院手续,说书匠跟郑大柱闲唠嗑,“你们这是来干啥的?谁病了?”
郑大柱实在,也不知道他跟郑二媳妇儿的猫腻,“郑二媳妇儿病了,昨天拉她来的,这不在办出院。”
说书匠,“这么快就好了?这也没多大病啊?还劳师动众的跑一趟。”
郑大柱,“也不能这么说,昨天看着可吓人了,出了好多血,姚大夫看不了。”
说书匠,“出血。受伤了啊?”心里高兴,这孩子怕是很容易就能弄下去。
郑大柱,“不是,没啥事了。”这寡妇怀孕这事儿,让他咋说?
没一会儿,大队长媳妇儿跟包的严严实实的郑二媳妇儿就出来了。
几人回了头道沟,说书匠在屯子里逛游了一阵,去了郑二媳妇儿家,把碎点心给了她,撂下一句,“晚上给我留门。”也没多待就出来了。
又窜去了老牛家。
一进屋,冷飕飕的,也没比外边暖和多少。
老牛婆子正在灶坑旁烧火,冒烟咕咚的,说书匠心想,这日子过的!“牛婶子,过年好啊!”
老牛婆子,“好,过年好,没出正月都是年。进屋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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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匠进了屋,好家伙!屋里扯肠子倒肚子的,炕上炕下,哩哩啦啦全是东西,都没地方坐,他把炕上的破烂推了推,坐炕沿边上。
“牛二,感觉咋样了?”
牛二感冒倒是好了,就是冻伤还没好,到处又疼又痒,还老拉拉尿,屋里一股骚哄哄的味道。
“唉!你不都看见了?就这样!”
说书匠,“你这是被谁害的呀?这得报仇啊!”
牛二也想报仇,他能不想吗?他天天都想,可是他咋报?打打不过,来阴的也没能得手。
说书匠把关校长的主意说了一下,牛二怀疑,“这能当啥事儿?”
说书匠跟牛二嘀嘀咕咕,撺掇了好一会儿,把事情说妥了。赶紧出来了,老牛婆子一再留他吃饭,他说啥也不吃,急急忙忙的跑了。就那屋子,山珍海味他也吃不下去啊!
他又溜达去了趟公有房子,不少人在那里闲唠嗑,他到那里都受欢迎,能说爱唠,有他在,那就不带冷场的。
他心里还惦记着郑二媳妇儿,唠了一会儿,就打听谁家有赌局,家家都没钱,赌钱的很少,基本过了初七初八,都没赌钱的。
但干杵手指头的倒是有几家,有打牌九的,也有看小牌的,也有推扑克,打升级的。
有人就说,“我刚从西头老于家出来,他家在打牌九。”
说书匠表现的很感兴趣,跑去扒眼看热闹了。
他到老于家看了一下儿,打个转就出来了,一拐去了郑二媳妇儿家。
天早黑了,大丫和金宝都在北炕睡着了。郑二媳妇儿在南炕躺着,炕边上拉着幔帐。
心里盘算着说不说流产的事,要不就拿这个孩子吊着说书匠,把他钩过来?说不定过两个月就又怀上了。
还是拿这事儿让他给点钱?把实惠先捞到手?
说书匠悄悄摸进来,直接就钻幔帐里,伸手去摸郑二媳妇儿,冻的郑二媳妇儿一个激灵,伸手拍他一下,“死鬼,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