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不急?只待那厮当真往京中来去书信,那就晚了!”
姚平仲似也知道在外为将帅,最大掣肘在哪里。
苏武点头来:“现在还早,若是没了这个,不免还要来那个,难道一个一个都……岂不麻烦?便把他留着,留着这一个,倒也好对付,不难……”
姚平仲闻言立马就问:“相公看来有妙策,吩咐就是!”
苏武笑道:“也是刚想到的,只待大军集结多起来了,只待那监军当真看到十万大军雄壮威武了,他自就敢往北来了,只待他到此处来监军,姚将军派几个心腹之辈将他看管起来就是!”
“啊?”
姚平仲又有些接受不来,他心中所想,那是悄悄的干活,神不知鬼不觉就是。
怎的苏相公这是要光明正大将人家给圈禁软禁起来?
“如此,他往东京的书信,皆出我手,东京与他的书信,也到我这军帐来,也不必换个新监军来了,一劳永逸!”
苏武综合考虑之下,还是这个办法更好。
只是姚平仲也担忧:“若是战事结束了,这厮回得东京去,岂不……”
姚平仲话没说完,就看苏武手也作刀,凌空一切。
姚平仲恍然大悟:“就是不让他回京去,还是相公高明,相公之谋略,远胜我也!”
苏武之所以能如此高明一下,不外乎一点,那就是军中当真心腹亲信满地都是,军中上下也唯他马首是瞻,如此圈禁软禁之法,才可行。
至于最后是否还是会有些小问题,苏武不担忧,只要真的大胜一番,有问题也问题不大,他是居功至伟的活人,那监军是个死人,一个死人如何与他这个大功臣来掰扯对质?
许多事都是这般,只要成功,瑕疵就不算什么。
更何况女真还要南下,这天下之兵事,不指望他苏武,还能指望谁去?
一个监军,哪里死不得?
苏武便道:“这事也当做得隐秘一些,旁人少知为好,便也交给你了!”
姚平仲胸脯一拍:“得令!”
“好了,说眼前军事,这洪州不大,你来围城,辅兵可以调用,以长久围困之势来做,沟渠拒马,要个水泄不通!”
苏武军令就下。
姚平仲已然起身一礼:“得令就去!”
说着,姚平仲转身就走,干活,土木作业,挖地!
小小洪州城,两三千守军,不到万数的百姓,就看着城外宋军越来越多,城外挖、掘、堵,忙成一片,那骑兵来去在巡,时不时还往城里射几箭来……
兴庆府内,那快骑自也从嘉宁军司之宥州而来,朝堂上正在商议。
国主李乾顺也是皱眉:“宋人当真来打,晋王将何以对?”
晋王李察哥,就是国主李乾顺的庶弟,他自就来答:“此番宋人自以为无有辽在燕云牵制,便可灭我白高大夏国,痴人说梦罢了,我等岂不也是早有防备?宋人此番,不过两路,一路在秦州,寇我静塞军司,一路在延州,寇我嘉宁军司,陛下放心,不论他们来得多少人,但凡真到了灵州以南,我等集结大军以逸待劳,与以往胜刘法一般,灵州城池坚硬高耸,宋军轻易难得寸进,如此一面快马断其粮草,一面袭扰其军,只待时机一到,自就与之决战,没有不胜的道理!”
这话国主李乾顺听来,自是连连点头,朝堂上下,也都赞同非常。
无甚,宋人伐夏,次次如此,没有一次例外。
也是那西夏那边境城池,即便被宋人先攻占了去,也算不上什么损失,党项人主要的人口与生产,都黄河边的兴庆府周遭,其次就是河套与阴山之下。
南方边境城池,在大战的时候,从来不那么重要,也常常被宋军攻破,只待宋军一泻千里的时候,快马掩杀就去,瞬间也就回来了。
李乾顺便是来道:“那此战,还是交由晋王来领,那往东去救援辽人的大军,是否先退一些回来?”
便是这白高大夏之国,头前五千人在东边被女真打败了,又起三万再去,三万之数,那着实不少,几乎就是西夏三分之一的战斗力。
至于西夏为何内部又自称“白高”
?说法不一,一说是尚白,二说是五行,三说是古地名。
但大夏是少不了的,白高大夏,也是常用,有时候也分开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