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卯眨了眨眼睛,仰起小脑袋看楼大帅:“爸爸以前也问我,能不能给我当爸爸的呀?”
楼大帅:“……”
一时之间,小客厅里,无数双眼睛看了过来。
室外雨声哗哗,壁炉里的木柴噼里啪啦燃烧着,空气安静的吓人。
楼大帅面色微红,好在被胡子遮挡住,他含含糊糊地说:“爸爸……爸爸是爸爸……和那个谁能一样吗……”
“昂?”
大太太嗔了楼大帅一眼,把小姑娘抱到自已怀里,用热乎乎的酒酿圆子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壁炉里的火焰静静地燃烧着,把卯卯烤的昏昏欲睡,一碗甜甜的酒酿小圆子入肚,她就握着肉乎乎的小拳头,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外面的雷声轰隆隆,却吵不醒卯卯。
第二天早上,她在阿娘的怀里醒过来,刚从被子里冒出小脑袋,就忍不住抖了抖,一下子清醒过来。
卯卯把脑袋缩回去,往阿娘温暖的怀抱里拱了拱:“阿娘,好冷哇。”
雷雨下了一整夜,天亮前才停下,可气温却没升上来。
一夜之间,海城好像就进入了寒冷的冬天。
夏小香抱着她,盖着暖烘烘的羽绒被,母女俩一起赖床。
“以前哪有这样的好日子。”夏小香搂着怀里热乎乎的小奶团,感觉到热量源源不断传过来,忆苦思甜:“去年冬天的时候,我天不亮就得起来去上工,都没法像现在这样抱着你睡懒觉哩。”
卯卯软乎乎的小脸来蹭她:“阿娘辛苦。”
“还有这被子,进口的嘞!又轻又暖和,不像我们之前的旧棉被,棉花都硬邦邦。”
“被子重重!”
“没错,还有那个壁炉,一烧起来,整间屋子都暖和了,我们之前只有一个烤火盆。”
“暖和啦!”
“还是多亏了卯卯,去年卯卯说冷,阿娘一咬牙,把存的钱都拿来买木柴,差点没钱买米。住在咱们后门的那家,他们家柴火不够,人都冻感冒了。不过呀,咱们现在再也不缺木柴,也不缺米。”
夏小香越想越美,美滋滋地抱着女儿,在她奶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大口,直到两人肚子都饿的咕咕叫,才恋恋不舍地从被窝里爬出来。
虽然洋房华丽,处处精致,比她们原先住的小平房好不知道多少。但离开被窝,照样冷得很。
夏小香从衣柜里翻出衣服,怕卯卯冻着,今天给她多穿了一件小袄和毛裤。
卯卯乖乖地举着小手,又抬了抬小脚,她低头看看自已,仰起脑袋说:“阿娘,脚脚抬不起来了。”
“穿着,省得冻出病来,有你好受的。”
“噢。”
夏小香又给她的小脚套上毛绒绒的袜子,才把裹成一团的女儿送出了门。
卯卯摇摇晃晃地走出去。
衣服穿得厚,走路也比平时慢一些。
她来到楼梯处,扶着扶手,小脚试探地伸了伸,在衣服的束缚下,平时就觉得很高的楼梯好像变得更高了。
望着长长的台阶,卯卯忧愁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