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这么激烈吗?年轻真好……我在心中叹息。
顾薛衣可怜兮兮地道:“一天只有一次吗?”
“不、不然你还想怎样?!”女皇难得地步步后退,无力回击。
“每天多一次好不好?”顾薛衣眼带期盼,直盯着女皇:“最多中午我也让你睡了。”
睡、睡了?!
鼻血、鼻血要出来了——谁给递块手帕?
“你在胡说些什么?!”看女皇的样子,似乎想冲上去捂住某人的嘴。
“我又没说错……”顾薛衣无辜地眨眼:“昨天你不是睡了我一晚么?”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要不要在起居注上写明:女皇陛下召皇夫殿下侍寝呢?
“别再说了!”女皇满面通红,却又眼带煞气地向后瞄了一眼,我和竖起耳朵的侍卫长大人同时低下头去,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她伸手揪过皇夫殿下的领子,大步向前走去:“跟我回寝宫!”
这、这是要‘喝甜酒’还是侍寝呢?!
我忙快步跟上,却听女皇冷冷的声音飘了过来:“竹卿,朕给你半月休假,从今日起,你不必跟着朕了。”
嘎?这样就休假了?
想不到我一直期盼的休假会以这样的方式到来,说起来真是令人不甘……我还未八卦够女皇夫妇的事情呢。
“谢陛下!”有假总比没假好,我高声谢恩。
这半个月,得找个人“替班”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女皇调虎离山,竹某临时休假
17
御书房 。。。
司徒酉白瓷般的手上青筋绽起,第十次抓烂手中的奏折。她忍无可忍,将无辜的奏折拍在案上,抬头看着房梁上的人,咬牙低吼道:“顾、薛、衣!你看够了没有?”
顾薛衣一手抓着写满字的纸,一面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女皇陛下,生怕漏去任何一个动作。闻言他摇了摇头:“竹兄说,要把你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句话都写下来。”
司徒酉怒道:“好个起居郎,竟然役使起堂堂皇夫来了!”
顾薛衣为某竹辩解:“竹兄信任我,这才让我帮忙的。更何况,”他顿了顿,露出灿烂的笑容:“这么看着你,也挺有趣的。”
司徒酉绝不承认她喜欢听到这句话,但这突然跳快了许多的心脏又是怎么回事?
但顾薛衣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她热血冲头,怒从心起:“我在山上的时候,也经常这么观察猴子,它们也经常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
手指陷进了木头里,司徒酉听见自己咬牙的声音:“什么叫……奇怪的动作?”
“就像这样,”顾薛衣做出拿东西的姿势,目光停在手上,变得呆滞,接着是一个撕扯的动作:“这个奇怪的动作你已经做了十次了。”“代起居郎”十分尽责。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司徒酉霍地站起身,龙袍带起劲风,飞身上了房梁。
顾薛衣还以为女皇陛下终于认识到睡房梁的好处,于是殷勤地让过半边,想要招呼她躺下。谁料司徒酉夹手夺过他手中的纸,粗暴地展开,浏览起来。
一看之下,司徒酉忍不住笑道:“好丑的字!除了喝酒和跳房顶,你还真是样样稀松啊。”一路下去,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末了,她将纸揉作一团,丢进他怀里:“你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我只是照实写啊……”他委屈地打开纸团,念道:“女皇又把那张纸抓坏了,她的脸色不太好,我猜她一定没吃午饭……啊,我也觉得有点饿了。”